…… 烂仔们唐刀刚举过头,还没来得及为彰显气势而啊啊大叫,就忽然变成被踩了尾巴的猫,噶一声梗住了。 干! 兄弟们不是都说将业叔捉起来的警察在这边开了个普普通通的冰室,叫易记吗? 这——你妈的!你管这叫普普通通的冰室? 每个客人都配枪的冰室? 救命! 警察! 快喊警察! 大家下一刻便默契地背对背,举着刀防备地后退。 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就是他们这群衰仔了。 “哪条道上混的?有话好商量,不是冲你们来的。”为首的衰仔忙朗声解释。 坐的距离他们最近的配枪男人却压根儿没搭理他的解释,缓慢站起身。 衰仔们立即感觉头皮发麻——啊啊啊!他站起来了!他站起来了!!! 配枪男人眼神凉凉地看着他们,咔一下拨开枪套卡扣,动作从容、简直是慢条斯理地拔出枪,朝着衰仔们一举枪,便沉声道: “都蹲下。” 大概是因为吃得太酣畅,他讲话的声音都透着懒洋洋的餍足气息。 明明是拿着枪口对着别人的脑袋,在做着最凶残的威胁,姿态却如此慵怠。 后厨的易家栋、孙新等人全瞪大了眼睛,放下手头工作,探头迟疑着要不要出来拉个架什么的。但这架势——好像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公共关系科的郭sir也站起身,向后一步挡在蔡蓝先生一桌前,哪怕只是公共关系科的督察,保护市民的本能却仍在。 衰仔们还在迟疑,桌椅碰撞声忽然此起彼伏,眨眼又站起来8个莽汉,各个掏出枪,将枪口怼了过来。 衰仔们进来的时候气势有多更,走路有多带风……此刻便有多卑微,蹲地抱头的姿势就有多窝囊。 不出5分钟,咔嚓咔嚓几声响,冲进来想要砸场子的烂仔们,就都获赠了一双‘银手镯’。 到这时,他们才知道:食屎啦!一屋子警官啊!!! …… 而在堂屋外,又是另一番景象。 彼时家怡正靠着易记外墙跟边上餐桌上吃饭的b组同僚们聊天,烂仔们进来的时候,她才想转头迎客,差点被泼了一脸红油漆——幸亏当警察以来每天跑步、锻炼,提升了运动神经,不然可就倒霉了。 一步跳开,再转头回来看时,那烂仔正准备泼第二下,后面两名拎桶的烂仔也走向另一面白墙准备泼—— 四周的b组探员、a组探员和隔壁几桌的飞虎队员们各个都是强兵悍将,反应速度超乎想象。 只一眨眼,那得手一次的‘油漆泼手’忽然手中一空,转头一望,自己的油漆桶不知怎么的居然就到了另一人手中。 他刚要仰头大骂推搡,下巴上忽然就遭了一拳,脑子嗡一声响,人差点厥过去。 待他再回过神,人已经被刚才锤自己的青年骑在了身下,仰头对上那人眼神时,他浑身一凛——有那么一秒钟,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边上忽然响起一声呼喝: “少威!” 下一刻,那高高挥起在自己头顶的拳头僵住,终于没能砸下来。 烂仔得救,迷迷糊糊被按住翻转,脸在地上摩擦摩擦,痛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下一瞬便觉被别在身后的双手一凉,被铐住了。 家怡见徐少威站起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