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乱,偶尔睡很短的一觉,不分白天黑夜。 李樯简直是可以不用睡的,但胜玉的体力当然不如他,没多久就整个人懒懒的,好像连推拒他的力气都没有,但李樯更愿意认为胜玉是心甘情愿对他予取予求。 睡了没多长的时间,胜玉醒了。 “胜玉。”李樯第一时间叫她的名字。 胜玉嗓音含糊地应了一声,发出短短的、轻轻的鼻音。 李樯拇指抚摸着她的下颌,顺着柔软的皮肤包着骨骼的线条摩挲了一会儿,指腹微微使力,将她的脸抬起来和自己接吻。 对方的唇舌像是诱人的蜜糖,每一次含吮都只会更沉迷,更渴求。 没多久胜玉又被李樯压住了,牢牢地抱在怀里,即便身下就是柔软的锦缎,他也要用双臂珍惜地抱住,像是捧着密不可分的宝贝,但底下的动作却全不一样,胜玉的耻骨被撞得发痛。 她真的一点都不拒绝,轻软的哼声和无限度的纵容像海妖编织的梦境,让李樯深陷其中,难以醒来。 风停雨歇时胜玉还有些力气,靠近了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侧脸搭在了李樯的肩膀上,这样和他抱在一起,就不用看着他的脸了。 她和李樯聊天。 “刚见到你的时候,其实我有点怕你。” 这是胜玉第一回 主动和他讲以前的事情,李樯想看着胜玉的眼睛,但是胜玉靠在他肩上,她的呼吸带动身体起伏都能通过肩膀传过来的感觉让他沉迷,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动。 “为什么?”他问。 胜玉说不上来。 她仔细地想着,说:“可能,因为你跟在书院时不太一样了吧。” 李樯亲吻着她的发顶,像是毫不在意地问,哪里不一样。 这问话的语调不大正经,听起来并不像是一定需要一个答案,胜玉想了一会儿,没想好怎么说,便干脆不说了。 两人闲聊着,又聊到了门前的树,窗外结的果实,一些无意义的絮语,在怀抱里像河流一样流淌。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开,李樯心里却生起迟来的后悔。 或者说,比起后悔,更像是一种希冀。 他当然知道自己变了太多。 不管是跟叔父的博弈,还是军营里的生活,都使他几乎成长为了另一个人,与幼时初遇胜玉的那个李樯当然不一样了。 但是他还是在这一刻有了些虚无缥缈的希冀,希望自己能在当初与胜玉重逢时不是那样,带着有些恶意的目的接近,希望自己能像本来的面目,也许他跟胜玉也能走到今天。 以另一种方式。 或许会更完美。 不过没关系,现在胜玉也会永远和他在一起,他已经无法忍受胜玉离开自己太远。 天气终于放晴的日子,李樯去了马场。 身边跟着两个属下,各自骑着一匹骏马,正同他禀报粮草的储备。 李樯一直注意着时辰,只有一半的心思放在他们所说的话上,一个是因为他们禀报的内容只是例行汇报平平无奇,军需自有专门的人负责打理,二是因为他答应了胜玉,中午要给她带芙蓉鸡,和她一起用午饭,所以想尽快结束谈话。 当然胜玉并没有要求他这样做,但是他出门前对胜玉许诺了,对他而言就是“答应”了。 答应胜玉的事情就都要做到,更何况,他觉得胜玉会等他的,有好几次他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