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吧。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相拥,在那个小小的火炉旁,体温互相交融,并不觉得冷。 所以江驰禹松开手的时候,余立果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冷空气从四面八方重新涌过来,争先恐后地展示自己的冰凉。 江驰禹把余立果的手拉到火炉旁,轻轻揉搓着,直到余立果的手微微发烫。 “果果,好好照顾自己。”江驰禹叮嘱:“好好睡觉。” 江驰禹没有再说别的,余立果却明白过来了,江驰禹知道自己曾经睡不好,所以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睡眠。 “好。”余立果答应。 雨好像又下大了。 唰唰的声音,一阵一阵的。 江驰禹往窗外看了一眼,又怜惜地揉了下余立果的头,“我走了。” 什么? 余立果还没有反应过来。 江驰禹起身从角落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了门,寒风呼啸着夹杂着冬雨吹进来,直把余立果冷得打了个颤。 “你去哪里,这么晚了还下雨!”余立果有些着急,“明天,明天再走吧。” 江驰禹却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昏黄的灯光下那张脸依旧英俊得令人心动。 “总是要走的,早走晚走都是一样的。”江驰禹轻笑了一下,即使双眼刚哭过,还红着,他回头冲余立果挥挥手:“别担心,我可是江少。” 然后,江驰禹走进了雨里。 余立果立马起身追到门前,就见江驰禹已经大步走到了铁门那里,雨太大了,哗啦啦响。 “江驰禹!”余立果大喊一声,却又不知接下来该接上那一句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只是雨太大了,江驰禹,他会感冒的。 不,他已经感冒了,天好黑,又那么冷,应该留下他。 余立果脑袋里乱七八糟地冒出这些想法。 江驰禹却已经打开了铁门,然后转身将铁门合上。 隔着这场大雨,隔着呼吸带出的白色雾气,隔着外婆家的锈迹斑斑的铁门,隔着黑夜。 两人遥遥相望。 江驰禹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喊道:“余立果,我爱你!” 一道闪电突袭而下,刹那间天地亮如白昼。 轰隆隆的雷声从远方传来。 江驰禹转身离去,背影淹没在雨中。 没过几秒,就再也看不见了。 余立果愣在原地,突然向前冲了一步,鞋背被雨打湿,冰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望着前方,停住了脚步。 就像江驰禹说的,早晚都一样的…… 只是,为什么心脏会那么痛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