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实告诉她,她想多了。 凌霁把褥子铺好,把被子展开,蹲在床边,随手拍了拍,招呼她:“来吧,季荞,你不是想一个人睡吗,这张床也挺舒服。” 季荞愕然:“不应该是你打地铺吗,为什么是我?” 凌霁坐到床边,躺下,随意摆成大字,说:“睡不着的是你,不是我。” 季荞:“……” 她不愿意打地铺,重新在他旁边躺下来,这样一折腾她入睡倒快,没几分钟就陷入香甜睡眠中。 凌霁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默默给她盖好薄被。 —— 第二天早饭是大嫂做的小米粥鸡蛋饼,搭配炒土豆丝跟萝卜丝,就是可口早饭。 大家都安静吃饭,这时小侄子来了一句:“昨天晚上二叔把行军床搬到他们屋里了。” 一言既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凌霁集中。 果果见大人很重视他的话,非常得意,接着补充:“他不想被你们发现,今天早上又悄悄搬回去了。” 凌霁:“……” 凌母立刻就炸了,说:“凌霁你啥意思,这才结婚几天就分床睡?像什么话。” 季荞就坐在果果旁边,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说:“果果太可爱了吧。” 凌霁反应极快:“我们没分床,我们是睡的一张床,我把小床放大床边上是怕季荞掉下去。” 可凌母不信,说:“你别糊弄我,季荞是你媳妇,既然结婚了你就得好好对待她。” 凌志国也加入教育儿子的队伍,一个厂长一个街道办大妈,俩人都特别能说,密不透风的话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季荞窃喜,谁叫他教育自己呢,原来他也有被教育的时候。 他看向季荞,看她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他,毅然决定破釜沉舟,说:“昨晚折腾半宿,我现在腰特别酸,你们说我俩能分床睡?” 凌志国:…… 凌母:…… 季荞:我怀疑凌霁在开车。 果然这句话特别好使,老两口老脸臊红,立刻都不说话了,凌父甚至端起饭碗遮住了脸。 不过凌霁没有放过季荞,说:“季荞的腰更酸。” 季荞:这男人可真狗啊。 除了果果好奇问了几句,一家人静默地吃完早饭,看凌霁想上楼,大哥凌胜利叫住他说:“你们两口子这样不行啊,腰酸就是肾虚,我有熟悉的中医,给你们俩调理下。” 季荞马上说:“大哥,我挺好的,给凌霁多开点药,好好调理就行。” 凌朵背起书包去上学,出门前说了一句:“行了,二哥,我们都知道你不行了。二嫂,我真同情你。” 凌霁:“……” 他声音高了两度:“凌朵!你就不能单纯点吗。” —— 吃过早饭大家各自上班上学,凌霁等了季荞好一会儿,两人才一起出门,看他往厂区方向走,季荞问:“你要去送我?” 凌霁点头,淡声说:“嗯。” 季荞想他不会是认为她还会往外地跑吧,所以要把她送到厂区。 上班都要被管束! “你这是押送。” 凌霁:“……” 她一点都不想去上班,穿书前她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