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出这正是原身的堂妹江月,也就是原书剧情里,嫁给宋玉书的江氏。 她暗道不好,连忙想把后门关上,却是来不及了! ………… 江河和容氏被下人通知说家中出事后,便跟友人告罪一声,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那下人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们夫妇离家之后,家里便只有江灵曦一个主子。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那自然是江灵曦出事了。 夫妇二人坐了马车回到府上,连披风都来不及解就进了后院。 后院的堂屋里,江灵曦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昏睡,但全须全尾的,脸色也红润着。 夫妇俩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再定睛去看屋里其他人——只见堂屋另一侧,江月和联玉都在。只是小夫妻两个并不坐在一道,江月还眼眶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便是真的出事儿了。 江河立刻屏退了所有下人,又把屋门带上。 江月这时才从座位上起了来,期期艾艾地上前道:“大伯父、大伯母,你们可要为阿月做主啊!” 自打江父过身后,江月便坚强沉静得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此时见到她这般,即便是没有血缘的容氏都于心不忍,连忙拉着她坐下,劝慰道:“好孩子别哭,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 江月又拿帕子拭了拭泪,眼泪那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淌,“前几日给大伯父诊脉,知他身体略有些不好,我便一直挂心着。想他公务繁忙,估计这几日也没空再来铺子里。我就做了那日说好的党参陈皮桂圆茶,让联玉送来。因他对城里不熟,出来了许久还不见回,我担心他迷了路,便不放心地寻了过来……没想到去门房那问了,门房却说并没见过他,我便绕着您家寻了一圈,没想到却看到她和堂姐在一处,挨得极近……眼看都、都……我气急了,但顾忌到堂姐的声誉,也不敢声张,只从后门进了来,再请人去通知你们。” 夫妇二人听了这话都是一脸怒容看向联玉。 联玉连忙道:“伯父伯母,还有夫人,请听我一言。我确实是迷了路,错敲响了后门,然后就遇到了这位姑娘。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就是堂姐,只是跟她问路,听她言语才知晓她身份。我纵是再下流无耻之辈,怎么也不会跟第一次见面的堂姐做出有伤风化的事啊!当时是我吹久了冷风,身体有些不适,堂姐这才……这才……” 他的脸色日常带着病弱的白,此时却是急的满脸通红,一脸有苦难言、有口难辩的被冤枉的愤懑。 即便是江河这浸淫官场的老积年,不由也信了三分。 可江月似乎是委屈气愤到了极致,根本不听他言语,也不看他,只是仍然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亲眼见到你们挨在一处,难道还能做的了假?且我堂姐最端方不过的人,跟你这外男头一次见面,纵然察觉到你身体不适,也是该喊下人来搀扶你,怎么可能自己对着你伸手?定然是你做了什么!你若再没有半句实话,咱们便当堂写了和离书来!” “我们才成婚数日,你便要和离?”联玉一脸的不可置信。 江月一抹眼泪,决然道:“不对,不是和离,我是要休夫!” 联玉气血上涌,咳嗽连连,帕子上都咳出血来。 眼看着这事儿再闹下去,要么这小夫妻两个真得闹到和离、休夫了。 而且今儿个他们夫妇本就商量着后头慢慢把这事儿透给江月知道,便更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江河叹息道:“阿月别急,或许……不,不是或许,应该确实是你堂姐的不是,并不干联玉的事儿。” 说着,江河便把江灵曦‘怪病’的具体说给她听。 而在江河诉说的过程中,联玉也十分识趣儿地站到了稍远的位置。 怕她不信,容氏还对着江月低声道:“好阿月,这真的不干你堂姐的事儿,真是那病害的她有时候会变了个人,形容无状。你知道后也莫要恼她好不好?不然回头她清醒了,该自责的无地自容了。” 江月当然不恼,因为江灵曦的‘病症’还真跟她前头猜想的差不离。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