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活不了几年了!” 雷媚哦了一声,不在意方应看的污言秽语,只是有些醋意道:“那小侯爷还敢惦记。” 方应看撩拨着雷媚,俊美脸庞上满是戏谑的恶意,语气张狂至极,只道:“我有什么不敢?” 是,他有什么不敢? 义父方歌吟从不入汴京,他上头无人管辖,却又背靠这座铁打的大山,在汴京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底下的事有什么他不敢干的?哦,是有一件他不敢,便是他的义母桑小娥。 方应看这辈子没有爱情,只有**,他把对义母的求而不得全部倾泻在其他女人身上,落在他手里的女人,几乎都被活活虐待而死,外头却没有半点风声,皇帝很喜欢这个天真俊俏的小侯爷,还想等最疼爱的公主过两年长大一些,嫁公主给他。 方歌吟是仁人义士,孤高君子,桑小娥是温柔贤女,慈心观音,收养方应看之后从未有过苛待,两人对这个义子细心教导,几乎无微不至。 可惜,这世上最可怕的恶人,从来都是天生的。 回到金风细雨楼已经是深夜,既醉自己都还住在红楼一楼的单间住所里,因为关七毕竟是个疯子,也怕他无故伤人,所以只能住得离苏梦枕近些,他被安置在玉塔的一楼。 也是回了住处,既醉才想起来苏梦枕昨天答应的住宅还没给她,这会儿刚泡了个澡,看着小小的住所就睡不下去了,一边用布巾擦头发,一边向着玉塔走去,一路上见到她的人都是面红耳赤,却一个来和她搭话的人都没有,既醉难免有些泄气。 这些天她在红楼教习,瞧中了好几个俊俏的,金风细雨楼里年轻人太多了,又是教习武艺这样需要上手的事,在这些俊俏的男人里,既醉特别关照了两个长得特别俊,一身肌肉特别漂亮的青年。 两个人一个是在杨无邪的白楼做护卫,一个是苏梦枕的玉塔守卫,两个人都是一个德行,被她撩拨时脸红得不行,眼神那个迷离动摇啊,可她再近那么一步,两个人却跑得一个比一个快,后来直接就不来红楼了。 她入职不久,不知道如今金风细雨楼都把她当未来楼主夫人看,只能自己气得心肝疼,每天照照镜子,也没有长歪了呀?还是那副她自己看了都很想睡的漂亮脸蛋。 这会儿刚泡过澡,既醉自己看镜子都觉得娇艳欲滴,可一路上硬是没人来和她搭话,既醉有些恼羞成怒了,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进了玉塔,然后愣住了。 反王总部实在名不虚传,雷损刚出事,苏梦枕已经在玉塔开会讨论接下来对付六分半堂的事项了,她只是去洗了个澡,这些人在谈什么她已经听不明白了,懵着脸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苏梦枕才宣布解散。 杨无邪从她身边走过去,笑着说道:“还没告知关姑娘一个好消息,六分半堂的内线传来消息,雷损腹心受创,两条腿废了,人仍在昏迷之中,全看今夜能不能撑下来了,可哪怕活下来了也是个废人,公子下令乘胜追击,今夜就要拿下一大块地盘。” 苏梦枕淡淡地道:“不必说得太好听,趁人之危罢了,但江湖本就没什么正义可言。” 既醉拧着眉头,大声说道:“什么叫趁人之危?雷损杀人害人天经地义,你打雷损就是趁人之危?那这个危就得趁了,趁着今晚雷损不知道要不要死,然后去打掉他的赌场,抄了他的妓院,让他没法再害人,这明明是很好的事情!” 苏梦枕微微一震,然后轻轻吐出一口气,笑道:“你说得对。” 既醉有些高兴地笑了笑,她想起了什么,摸了摸鼻子,小声地道:“那个,我来是想说,昨天我们说好的……” 杨无邪忽然道:“契书其实早就备好了,关姑娘,是公子说你的宅子应该要你自己去挑选才好,不能随便给你一座打发了,这几天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要有些恶战,汴京城里有神侯府在,毕竟会安全一些。正好你去挑选个合心意的宅子,然后住上十天半个月。” 既醉愣了一下,看向苏梦枕。 苏梦枕道:“带上关七吧,他虽然痴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