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海底有帝王蟹,它们会循着鳕鱼的气味,一个个钻进只能进、不能出的蟹笼之中。 等待6-12个小时后,船只回到浮漂处,船员们甩出钩爪,勾住飘荡在海面的浮漂,然后用吊机将海底的蟹笼一个个拉上甲板。 那一个个浮漂,就是蟹笼的一个个坐标。 紧接着便是量尺寸,分拣,最后根据探路笼的帝王蟹数量,选择是否继续在原地下笼。 此时,尼德普看了庆尘一眼,小声嘀咕道:“希望你下笼的时候不会脱力。” 庆尘笑了笑没有说话,控制吊机的老约翰将蟹笼吊到了投放台上,一边还扯着嗓子喊道:“菜鸟们,不要走神,小心蟹笼上拴着浮漂的绳子缠绕在你们脚上,把你们带进海底。” 巴伦支海上,最危险的事情之一就是被蟹笼带入海底。 绳子是盘成圆圈放在甲板上的,船身被海浪拍打的剧烈摇晃,船员站不稳的情况下很可能踩到绳索。 这个时候,蟹笼正快速坠入海底,绳索被拉扯着一起下坠,如果船员的脚踝被绳索缠住,就会随着蟹笼一起进入海中。 所以,所有船员上船后老约翰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柄匕首,意思是如果有人被缠住,那就需要有同伴来帮忙,快速将绳索砍断。 在巴伦支海,唯一能救船员的,就只有他的同伴。 庆尘和尼德普分别站在投放台的两侧,用力将蟹笼给推到了海里,直到八个全部沉入海底。 北极号继续向前行驶,张俭在驾驶室里继续按照父亲留下的海图,寻找下一片可以投入蟹笼的地方。 待到六小时之后,北极号回到探路笼的位置,老约翰站在甲板上甩出钩爪,想要将浮漂下的绳索勾住,然后用吊机勾起。 然而老约翰年纪太大了,力气不如从前,酗酒的身体也不停的颤抖。 海浪太大,船身也在不停的起伏,影响着老约翰的准度。 不论他抛多少次,都很难勾住浮漂之下的绳索。 船是一直在随波逐流的,如果一次勾不中,张俭就必须开船倒回来,这对一名捕蟹船上的老水手来说,需要船长不停的调整方向才能勾住绳索,是一种耻辱。 庆尘想了想,便对老约翰说道:“要不我来试试?” 老约翰哂笑起来:“菜鸟觉得自己能行了?你想试,那就试试吧。记住,不要把浮漂勾破,不然的话蟹笼会和浮漂一起,永远沉在海底。” 下一秒,他将钩爪递到庆尘手里,却见庆尘随手一扔便勾住了气球浮漂之下的绳索。 老约翰愣了一下:“真他娘的活见鬼了,你真是第一次捕蟹吗?” “我以前练过标枪类的运动,”庆尘胡乱编了个借口。 老约翰跑去吊机那边按下开关,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吊机仓里的绞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有经验的老约翰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劲,立马放缓了拉扯蟹笼的速度。 海底的蟹笼也在不断上升,直至露出海面。 只是,当绳索到尽头时,露出海面的竟然不是蟹笼,而是一个两米高的单间式移动公共厕所。 饶是淡定的庆尘都傻了,这特么的也没听说巴伦支海还生产公共厕所啊。 庆尘指着公共厕所:“说实话,我实在不能理解巴伦支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苍茫的大海上,突然吊起来个移动公厕像话吗。 不过,很快大家发现,那移动公厕的门上还用记号笔写了字:“虎鲸号送给北极号的礼物。” 张俭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暴跳如雷的吼道:“肯定是虎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