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号上的七名水手搬出三个白色箱子来,从里面拿出……一排排的鸡蛋! 那是整整三箱、数百枚鸡蛋。 只不过这玩意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扔的! 就在这时,阿尔卑斯号上的水手们拿起鸡蛋,就朝着北极号上扔来,就像打雪仗一样…… 庆尘迷惑了:“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传统啊。” 老约翰气的发抖:“捕蟹人的传统还有很多,很早以前船只离开港口的时候,捕蟹船之间都会进行一些类似的小游戏,增进彼此的友谊。” 庆尘看着窗户玻璃上的蛋清和蛋黄:“您管这个叫增进友谊吗……” 眼瞅着阿尔卑斯号的水手们一口气将数百枚鸡蛋砸完,立马开足动力扬长而去。 庆尘走出驾驶室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北极号都有点包浆了…… 这捕蟹人们都有点尿性啊。 他看着远去的阿尔卑斯号,突然伸直手臂,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并且,还闭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此时此刻,阿尔卑斯号上的船长克雷格站在甲板上,用望远镜回头看来,还乐呵呵的对身边船员说道:“那个学生竟然还对我们竖起大拇指,夸我们砸的好呢。” 一名水手疑惑的从克雷格手里接过望远镜一看,他思索两秒说道:“这怎么像是炮手在开火前的瞄准测距呢?” 克雷格:“???” 事实上,庆尘确实在测距,大海上缺少参照物,所以他要习惯新的目测距离方式,以便他以德服人。 旁边的秧秧笑着说道:“不至于啊,人家拿鸡蛋砸你,你就打算拿狙击枪轰回去,过分了点。” 庆尘笑了笑:“没有的事,就是测测距离。” 秧秧心说你就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主,测距是为了干嘛,还不是为了狙人。 北极号在海上行驶已经20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凌晨进入了巴伦支海域。 庆尘也是在这20个小时里,见识到了捕蟹这个行业的残酷。 张俭负责开船,竟是一连20个小时都没合眼,只因为掌舵者如果睡了,那么船只偏离航线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船上只有老约翰会一点掌舵的技巧,但他要在甲板教新人。 老约翰必须在20个小时内,让庆尘、秧秧、尼德普学会怎么捆绑蟹笼、下笼、吊笼,怎么在甲板上稳定身形…… 而且,还得把阿尔卑斯号砸的鸡蛋包浆给清理干净。 寒冷的海风,呼呼的往所有人脖子里灌,海水随时会冲上甲板。 好在张俭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没人晕船。 老约翰对三位新船员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他看着笨手笨脚的三个人,怒骂着张俭不靠谱,也不管张俭能不能听见。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尼德普、庆尘、秧秧三个人已经累瘫在甲板上。 日出了,朝阳从海平面的尽头升起。 老约翰在甲板上大喊:“菜鸟们,抓紧时间休息,留给你们的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了。” 说完,尼德普带着黑眼圈回船舱就睡了,而庆尘与秧秧则被海上朝阳初升所吸引,瘫坐在甲板上默默的看着。 那美丽的景色就像是一副油画。 庆尘低声对秧秧说道:“需要表演的这么逼真吗?我感觉咱俩都一点不累啊。” 秧秧笑道:“要合群嘛。” “我在10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