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锁匙都掉这地上,被王公公晓得,你又该被罚了。”陈安洛皱着清润的眉眼,他的声音温和,担忧的同时隐隐透着责怪。 王公公是他们这些新进宫小太监们的主管事,有另外的掌事身份是以并不太常来,但偶尔也会查看他们尽没尽本分。 苏果还没从眼前的情景缓过来,划过思绪万千,不知从何开口。 她走近了几步,不自觉地将挡在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安洛,我方才...”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清风扑来,苏果的手腕被蓦地抓住。 “你这伤怎么回事?还有身上如何脏成这样?!” 陈安洛看着苏果后颈还贴着的明显的灰褐色药贴,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 苏果心虚道:“我昨夜不小心后仰摔了一跤,头晕乎乎地跑去太医院求诊,太医看我可怜,就替我瞧看了眼。” “是太医给你贴的药?” “嗯。” 陈安洛虽不信,但此时也顾不得探究,伸手轻柔地拨开苏果颈项的发线,“现在还疼么。” “不疼了。” “哎,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陈安洛说完,背过身拿了把笤帚,在门前开始扫石阶,这事本来是苏果交班时该做的,现在显然是他不舍得苏果动手。 苏果现下在意不到这等细枝末节,只看见安洛无甚不妥,心道看来锁门的人不是他,那么会是谁呢。难道是蒙面人在帮她。她惴惴不安,一时在害怕,一时还要想如何支开安洛,进去看看尸身还在不在。 “果儿,你还不回去?”陈安洛回过头,他觉得今日苏果很是奇怪,举手投足都是慌张神色,脸色也带着惨白,“是不是摔怕了?” “没,没有啊。” 陈安洛走近就要覆上苏果的额际,苏果退后一步,“安洛,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回监栏院,想和你多呆一会儿。”然后再找安洛离开的机会进冷宫看看究竟。 陈安洛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温柔,上前摸了摸苏果的头,“好,那你去树下坐坐,我扫完了陪你聊会。” 苏果暂时松了口气,对着陈安洛挤出了个浅浅的笑容,但很快,她便真的笑不出来了。 不远处的那棵矮红松下,冯青拄着木拐踱踱而来,他黑着一张脸,眼睛眯成线盯着苏果的朝向,嘴角满是阴恻恻的笑容,阴阳怪气道:“哟,是昨晚发生什么了,今日要换成两个人守门啊。” *** 衍庆宫的正殿里,陆则琰坐在书案后,修长的双腿架在桌角,地上散落着各地呈上来的简报。 半响过后,若枫捧着一叠审问的笔录叩门进来,陆则琰才抬眸瞥了他一记,“全招了?” “是,刺客已供认出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属下连夜去抓了人,当着太后的面已绞杀。” “很好。”陆则琰没半分惊讶,食指抵在额角,视线回到简报上不咸不淡地开口:“太后留着还有用,到此为止罢。” “属下明白。” “对了,去瑞王府也讨个彩头。”陆则琰嗤笑一声,“本王可不是厚此薄彼之人。” “是。” 当今朝堂,一派以摄政王为首,一派则以瑞王和太后是瞻。 十年前先帝御驾亲征,和镇北王一道想踏平胡族十六部,收复前朝丢失百年的疆土,后来虽夺回大半,但两人也先后遇伏,经年不见尸首。 先帝宾天之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