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钟向红仿佛了了一件大事,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随意起来,“小宁,你怎么不回家拿钱啊?” 宁棠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们家的钱都是我爱人在管,我得等他下班才?能拿到钱。” “这样啊。”钟向红眼里?划过一丝鄙夷,在她眼里?,管不住男人钱袋子的女人,就是没?用。 宁棠看着又年轻漂亮,钟向红心里?,已经把她跟花瓶画上?了等号。 宁棠给钟向红倒了杯水,“心兰她婆婆,你喝口水,这么远赶过来,挺累的吧。” 钟向红喝了口水,摆摆手,“累什么啊,我们住的地方?离海浪岛就两天的路程。” “那?你一定常来岛上?看齐营长和心兰吧?”宁棠道?。 钟向红心虚地道?,“当、当然。” 宁棠笑道?,“真羡慕心兰,有个你这么好的婆婆。” 钟向红撇撇嘴,“好什么好啊,心兰有福气,能随军,不像我做媳妇的时候,一个人伺候一大家子。” 宁棠不接茬,话头一转,开始话起了家常,“不瞒你说,我是刚来随军的,我家在祁省的一个村,跟海浪岛一南一北,坐火车就要七天,我们那?边可不像海浪岛,有便宜的海鲜吃,我前阵子还给我爸妈他们寄了不少海货回去,他们说吃着可好了。” “海浪岛的海货味道?确实不错。”钟向红忍不住舔了舔嘴角,“老大和老大媳妇经常寄那?些什么干鲍鱼,马鲛鱼干回来,熬粥炒菜味道?鲜得很嘞,我家那?口子最爱的就是干鱿鱼,我给他烤一只,配着酒喝,神仙都不换。” 宁棠眼里?划过一丝异样,“心兰她公公很爱吃海鲜和喝酒吗?” 钟向红道?,“他啊,天天拿着个酒瓶不离手,见着酒比见着谁都亲,我来海浪岛的前一天,他还拉着我问,我走了谁给他打?黄酒,谁给他烤鱿鱼煎马鲛鱼,这些玩意儿他一天都少不了。” 宁棠冷笑道?,“既然心兰公公爱吃海鲜又爱喝酒,我送他一瓶海马干泡的酒,让他补一补,赶紧治好他的‘痛风’。” 钟向红皱紧眉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还没?等她细想,门口传来脚步声,罗嫂子跟曾心兰回来了。 钟向红脸上?笑开一朵花,“哎哟,回来了,怎么这么慢啊,钱拿到了吗?” 曾心兰面无表情地道?,“拿到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钟向红一把抢了过去,用手指沾了唾沫数了好几遍,才?道?,“嗯,是这个数。” 钟向红眯了眯不大的眼睛,“小宁,这下只差你那?一百块钱了。” 宁棠笑笑,“心兰她婆婆,这一百块钱,我不打?算借了。” “为啥啊?”钟向红惊讶道?。 “因为心兰她公公根本就没?得痛风,这笔钱,完全没?有借出去的必要。”宁棠笃定地道?。 曾心兰一愣,惊讶地看着钟向红,“没?得痛风?” 罗嫂子道?,“心兰她婆婆,你怎么骗人呢。” 钟向红张口反驳道?,“我什么时候骗人了,我家那?口子就是得了痛风,不然好端端的,我咒他干嘛。” 宁棠道?,“心兰她婆婆,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心兰她公公得了痛风,需要两百块钱看病?” 钟向红想也?不想便道?,“我确定。” “你确定?我还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就是骗人的呢。”宁棠道?,“刚才?咱俩聊天的时候,你说心兰她公公顿顿海鲜配酒,得了痛风也?不例外,是这么回事吧?” “是又怎样,这些海货都是老大两口子孝敬的,我们爱吃吃,干你屁事啊,咋这你都要管。”钟向红破口大骂。 宁棠冷笑一声,“我才?不想管你那?些破事,只是见不得有人装病博取同情骗钱罢了,心兰她婆婆,得了痛风的人忌酒忌海鲜,按你说的那?种顿顿海鲜配酒的吃法,心兰她公公要真得了痛风,恐怕还真得把腿给锯了。” 钟向红翻了个白眼,“你说啥就是啥啊,你又不是医生,凭那?些不知道?哪听来的说辞,乱忽悠一番,你以为我就信啊,我告诉你,得了痛风一样吃海鲜喝酒。” 她看向曾心兰,“心兰,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别信她,这人就是不想借钱,不借就不借呗,我们换一家借,别在这听她危言耸听。” 宁棠道?,“我还真没?见过一家人逼着借钱的。” 钟向红道?,“心兰,你说句话。” 曾心兰扭过脸,“婆婆,你觉得我们这样常年住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