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处可见零星的水渍,而门前的坐榻上更是湿濡一片,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一个女子在此能弄出的狼藉。 沈南枝顿时心跳如雷,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解释这一切, 心慌不已。 屋外的敲门声愈响愈烈, 那人的语气也变得更为不耐烦:“鬼鬼祟祟在里面干什么!再不应声, 便直接撞门了!” 直觉告诉沈南枝, 屋外来人兴许和陆闻今日出现在此处有关,她一边忧心自己的处境,一边竟也分出些心神担忧着陆闻是否已安然离去。 再无动作便当真显得做贼心虚了,沈南枝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整理好了表情,这才抬手打开了房门。 门外立着一众黑色劲装男子,神情严肃,身形紧绷,好似已时刻准备在开门的那一刻做好对屋内所有变故的应对,可谁也没曾想开门的竟是个娇柔美艳的年轻女子。 为首的男人愣了一瞬,探头就想将视线往屋里看去,但门前一根深红色的立柱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得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沈南枝,厉声问道:“报上名来,屋中可还有别人?” 沈南枝自是没多少胆量面对来人这般严厉的质问,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也仍僵直着背脊强迫自己不能过多退缩,压着嗓音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过畏缩,低声道:“我乃陆国公府世子妃,屋中仅有我一人,你们是何人?” 这话一出,门外站着的一众男子皆是一愣,一道道讶异的目光纷纷落在沈南枝身上,甚有人觉得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 沈南枝顿时觉得有些心慌,她本是想以自己世子妃的身份来喝退来人,但她实在摆不出那份高人一等的尊贵姿态,静静挡在门前便已是用尽了她最大的勇气,但此刻她却是不知这些人是否会就此忌惮她的身份。 为首的男人微微蹙起了眉头,似是在思索船舱内的房间怎会有国公府的世子妃在此。 今日参加宴席的宾客大多身份尊贵,但这些前来搜寻的人会如此大胆和不客气敲响船上的房门,也自是因为十足尊贵的宾客早已在夜晚降临时被转移到了围绕在轮船上的各个私密性极好的画舫上了,而被安排在船舱内房间的其余人,身份便并无这般招惹不起了,于是发现船上出了命案,他们自然也没过多顾忌,风风火火便要开始搜查。 可眼前的女子自称是国公府的世子妃,众人一时间有些犹豫,自是不敢贸然闯入世子妃的房间之中。 沈南枝抿了抿唇,脑海中闪过陆闻倒在她面前时露出的那副狼狈的模样,很快定了心神,在腰间拿出自己的玉佩举到身前:“怎的,可是在质疑我的身份?” 男人一惊,这下再不敢有半分怀疑,更是惶恐不已低下头来:“小的不敢,不知是世子妃在此,多有得罪,还望世子妃恕罪。” 竟是当真唬住了来人,沈南枝微不可闻松了口气,转而又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外吵吵嚷嚷做什么?” 男人眼神飘忽一阵,很快又开口应答,却是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话语:“船上出了点事故,上头命我们严加排查,不料惊扰了世子妃。” “什么事故?”沈南枝的发问合情合理,被突然这般敲开了房门,门外的架势,自是叫人难以安心的。 但男人自是没打算将实情告知,讪笑一阵,朝沈南枝拱了拱手:“世子妃不必担忧,一个小贼偷摸上船想要偷盗罢了,小的们很快便会将事情解决,这便不打搅世子妃歇息了,告辞。” 沈南枝不便再开口多问,总归是没叫这些人进到屋中,微微颔首后,退后闭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一瞬,为首的男人面上的笑意散去,再次恢复了严肃沉冷的面容,抬手示意身后的人,沉声下令:“继续查。”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渐远,沈南枝这才松了口气,很快却又心下慌乱起来。 偷盗的小贼可是说的陆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