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自尊,道:“你笑什么?” 苏雁北道:“我笑你谎话连篇,编都编不圆。” 李清露道:“我没撒谎。” 苏雁北心不在焉道:“嗯,对对对。” 一行人渐渐远去,后头的人听着家主跟这小妖女聊天,还有来有往的,都觉得有点好笑。 李清露像个麻袋一样被挂在马上,颠来颠去的十分难受,恼火道:“什么就对对对。” 苏雁北牵着缰绳,在雪地里悠然走着,淡淡道:“我早晚要杀了你,不会跟死人一般计较。所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李清露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害怕起来。她把自己的经历都跟他和盘托出了,他就是不信。什么荆湘大侠,根本就是一块自以为是的石头,又臭又硬。 苏雁北低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不还嘴了?” 李清露心里生气,干脆不说话了。苏雁北便笑了,道:“又变成哑巴了,很好。刚才我就想,你这小妖女多嘴多舌的甚是讨厌,若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还好你运气不错,及时闭上了嘴。” 李清露知道他是故意吓唬自己,就算他要虐待自己,也不至于还没见徐怀山就下手。她忽然想起了从前自己费尽心力去找的玲珑锁,便是他妻子乔大小姐的嫁妆。苏雁北非但没有一点感谢的意思,还这么对待自己,简直一点良心都没有。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管那破嫁妆的事。他们夫妻二人直到成婚也没拿回玲珑锁,花钱找了一顿气受,也是他们活该。 李清露觉得自己的一片好意都喂了狗,越发沉默了。苏雁北倒觉得是自己镇住了这个小姑娘,十分满意,带着人浩浩荡荡往荆州而去。 一行人走了三天,回到了荆州。李清露穿着一身单衣,经不住寒风,冻得瑟瑟发抖。到了第二天上,她开始不住打喷嚏。苏雁北不胜其烦,让人拿了个披风把她裹起来,她这才好了一点。 被带到苏家之后,她整个人都蔫蔫的,也没有一开始跟苏雁北吵架的劲头了,一直提不起精神来。 苏雁北一向持身甚重,又是有家室的人了,不想惹人说闲话。他把李清露交给了一个婆子看管,小姑姑住的杏子林旁边有一间小院子,本来是给服侍小姑姑的仆妇们住的。正好还有空房,就把她关在那边了。 李清露被人押着,不由分说地推进了屋里。一个五十出头的大娘穿着一件红褐色的衣裙,外头套一件深绿的比甲,生得膀大腰圆,虎着脸站在外头,粗声粗气地说:“我姓孙,负责看着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但若是你迈出门槛半步,可休怪我不客气!” 这人凶神恶煞的,李清露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道:“能有多不客气?” 孙大娘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敢跟自己顶嘴,嘿嘿冷笑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弯月形的短刀,甩了个刀花道:“你左脚迈出去,我就砍你左脚;右脚迈出去,我就砍你右脚。若是两只脚都出去了,我就把你的头割下来!” 李清露有点憋屈,道:“这位大娘,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干嘛动不动就要砍要杀的?” 孙大娘冷冷道:“家主让我好生看着你,就不能出一点差错。我可不会怜香惜玉,你跟我装可怜也没用,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这些人大约是听过业力司的恶名,觉得凡是徐怀山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自然也不必给好脸色。李清露简直想拿镜子来照一照,让她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恶人。但孙大娘已经转身去了对面,哐地一声搬了一把太师椅坐在门口,一本正经地盯着她。 李清露感到了一阵窒息,但软禁起码比被关押下狱要好一点。她放下了棉布帘子,把那凶悍的妇人挡在了外头。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对面也有同样的一间屋,孙大娘住在那边。来的时候李清露试图抵抗,结果孙大娘一把攥住了她的脉门,掐的她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