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麻烦。”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往前一拉,就将她拉向了自己怀里。 小姑娘比毛毯要?暖和,跌在他怀里,一开始还因为慌乱而挣扎了一下。 他也?不强求,松开了手。 但也?仅仅只是那一瞬,估计心里想着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那点?愧疚最后还是占了上风。 于是听话的,乖乖躺在他怀里,当起?了暖宝宝。 秦昼今日一身正装,低对比度的墨蓝色格纹,外套的前扣已经被他解开了,里面?的马甲倒是一丝不苟,只能瞧出一点?白衬衣的领口,宝石蓝的真丝领带。 一派英国正统绅士的低调儒雅。 外在总是表象,他放在周凛月腰上的那只手,隔着薄薄的一件针织衫在她腰窝轻轻按揉。 那只手甚至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周凛月被摸到面?红耳赤,满脑子想的都是,外在不能信。 她终于开始求饶,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够了秦昼,我......我不行?了。” 他轻笑,在她耳垂上咬了咬。 语气耐人?寻味:“哪里不行?,嗯?” 她被弄得眼里蓄起?水汽,呼吸都变得湿热,好?在今天家里没人?。 这副丑态至少不会被人?看见。 “哪丑了。”秦昼拨开她凌乱的头发,温柔的替她理顺,“多好?看的一张脸。” 他仍旧一丝不苟,除了外套和西裤被压坐出几条凌乱的褶。 他像是诗人?赏荷,眼里全无狎昵,有的只是对荷清高?的向往。 分针挪动缓慢,每一秒都私如年度日。 秦昼在桌上抽了几张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起?被泡软微皱的几根手指。 从指根一直擦到指尾。 他认真端详起?那几根手指的指腹,仿佛在水中泡了很长时间,都开始发白发皱。 周凛月缓过来以后,注意到他的视线,脸上还没来得及褪下的潮红又新覆上了一层。 她别开脸想从他身上下来,可腿还是软的,刚起?身就再次重重地跌了回去?。 秦昼顺势把人?搂紧,靠近她耳边与她交颈缠绵:“我们小月亮果然是水做的。” 她羞愧到抬不起?头,让他不要?说了。 秦昼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自己要?是再说下去?,她估计又得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和他见面?了。 他果然没有再说,只是把人?搂在怀里。 他的怀抱宽敞,腿也?结实有力,周凛月躺坐在上面?,有种没由来的踏实与心安。 __________ 剧院以前给她安排过一位疏导情绪的心理医生,主要?也?是怕她会受到网上那些恶评的影响。 于是每周一次的心理疏导,周凛月都会按时过去?。 心理医生说,她的怯懦内向来自于她对身边一切的不安和自卑。 哪怕她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是观众眼中最年轻的首席,刷新了大?满贯的时间。 可她仍旧对自己不自信。 “你在害怕什么呢?” 这是当时心理医生询问?她的话。 那个时候周凛月没有给出回答,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怕你父母,对吗?” 可是现在,这个答案被秦昼用平淡的语气说出。 她有一瞬间的愣住。 秦昼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从掌心摸到虎口,又从虎口摸到手腕,最后沿着手腕一路往上。 “你怕你做的不够好?,辜负了他们的期待。你怕你不够听话,会被他们责罚。” 他轻描淡写的,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全部说了出来。 从小到大?,她都是活在父母的掌控之下。 姐姐是一只向往远方的鹰,哪怕年幼时,她也?是一只桀骜不驯的幼鹰。 注定了没有笼子能将她关?住。 所?以父母那些控制欲,只能全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