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吃饭吧。” 贝珠无意间打断了两个男人私下的暗流涌动,少女面容倦怠,先一步上了餐桌,她不准备为两人互相介绍,她讨厌别人过度侵占自己的空间,只是最近事情实在有点多,所以没有时间去管方斯莱,才让他一步一步侵入到这个地步。 见少女落了座,方斯莱赶紧挨着她手边坐下,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他精心准备的晚餐此时要招待其他的男人,方斯莱不悦地拧紧眉头,挑剔地上下打量这头野狗,半晌,才终于后知后觉想起到底在哪见过他:“你是沙利叶公爵家的小儿子?” 容佩腼腆地点点头,男人风华正茂,笑起来一双眼睛如陈酒一般醉人,虽然比不得方斯莱漂亮,但相貌英俊,举止大方。 他对方斯莱出现在少女家里很是意外,一见面,他就反应过来他就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偶像方斯莱,学校里不少女生都喜欢他的那张漂亮脸蛋。 不知道他和贝珠什么关系,容佩瞥到少女冷淡的模样,似乎方斯莱那张过度艳丽的容貌并不会在她心里留下太多波澜,容佩微微安了心,转而想到她对自己也没多热情,而这个人还可以住在她的家里,而他,现在才知道贝珠家住在哪。 男人心下失落,少女的无视令他成为易碎的玻璃人,轻易将他击垮,他心碎地注视着少女沉静的侧脸,这样的一张面孔,会出现关于他的喜怒哀乐吗? 只是这么想想,容佩就感到无边的怪异与绝望。 严秀在一边,将容佩的多愁善感全部尽收眼底,他今天帮了她不少忙,她对容佩的印象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尤其在家里有个颐指气使的方斯莱的对比下,容佩现在在严秀心里的形象是无比正派、高大。 有心给方斯莱下马威,严秀盛了一碗汤端到容佩面前:“多吃点,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容佩摇摇头:“哪有,帮助同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到这儿,男人“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贝珠,很是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 方斯莱气得差点绞断手中的刀叉,他就说哑乌都是贱东西吧,他哪里亏待过严秀了,只会胳膊肘往外拐的下贱玩意,还给家里带野男人,在贝珠面前发情卖骚。 男人是不敢给贝珠脸色的,只能把火尽数撒在严秀身上,切着牛排阴阳怪气: “有些人呐,有没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不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行不行啊?” 严秀还没说话,贝珠擦了擦嘴:“你在说你自己吗?” 她声线柔软,平淡的像在陈述事实。 容佩权当贝珠是在维护自己,他抿紧嘴唇,竭力控制唇角上翘的弧度,别让自己看起来太过于得意洋洋。 严秀完全没给方斯莱面子,她看不惯这个天天在家里孔雀开屏的男人,直接扑哧笑出了声,这算得上是压倒方斯莱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突地站起来,椅子被他的后膝撞倒,在地面上砸出刺耳的声音。 贝珠神色如常,她清楚方斯莱的脾气,知道这时候他又免不得发疯,脚底抹油,准备开溜:“我吃完了,先失陪,你们慢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