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音刚落,严秀就赶紧拉着贝珠的手臂躲进了人群中,直到被热烘烘的温度包围她才感到一点安心,她能感到男人凝视贝珠的视线如同毒蛇般在身后爬行,似乎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嘴能够一击毙命。 贝珠察觉到严秀的害怕,从包里掏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过去:“喝点水吧。” 卫兵们似乎存心折磨他们,迫使哑乌们顶着烈日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发布其他指令,许多人坚持不住想要坐在地上休息,就被立马甩过来一道鞭子,打得人皮开肉颤,热汗腌过,痛得人龇牙咧嘴。 大家只能继续站着,接受烈日的审判,不知道过了多久,严秀隔着人群看到了张熟面孔,是虞非白,他正弯着腰在登记,身前的卫兵拿着鞭子居高临下地盘问他:“昨天你在哪里?” 虞非白还未张口回答,人群中就跳出一道急迫尖细的男声:“昨天他在珀塞大道!我看见他了!他就站在我旁边!快抓住他!” “你放屁!我撕烂你这张贱嘴!” 严秀恼怒于这人的信口雌黄,他怎能平白无故地冤枉别人,扑上去试图给这人一拳头,被人死死拦住,那人还挑衅地露出一个冷笑,脸上的伤口令他看起来像个可怖的恶鬼。 卫兵们才不在乎多一个或者少一个,是冤枉的又怎样?反正都是贱民罢了,懒洋洋地拎起虞非白往人群中一推。 “你们别抓他!他没有参加!” 一时间场面乱糟糟的,卡朋被吵得头疼,这群贱民……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烦躁地在枪套表面敲击,真想拔出枪把这些劣等品全给崩了,他莫名从珀塞宫被调来做这门苦差事,和他最厌恶的贱民打交道,依照他的想法,一个个最好是剖开肚子挂在珀塞广场,被烈日晒成人干,好好反省自己到底是谁的子民,神如此庇护他们,他们就是如此报答的吗? 旁边的卫兵看出卡朋的意思,他有心想在侍卫长面前表现一下,拨开抢栓利落处死了一名傻傻站在外围的哑乌,血液如扇形般在岩石上扩散开,人群诡异地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闹,哑乌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 这个贱人,突然开什么枪?卡朋嫌弃地向后退了一步,生怕血液溅到了他的靴子,这群贱民们吵得他更头疼了,连忙躲进岗亭里,随这帮蠢货怎么折腾去吧。 长官的有意放纵令这帮嗜血的卫兵很快兴奋起来,他们抽着烟轮流对着人群开枪,他们有些人并不对准致命部位,相比一击毙命,贱民们的苟延残喘更令他们感到亢奋。 贝珠和严秀手牵着手四处逃窜,少女毫无命悬一线的恐惧感,反而感到很刺激,这令她想起了童年时躲猫猫的游戏。 躲闪间,严秀被推搡的人群撞到了地上,脚腕骨折,扭曲成了反常的角度。 此时此刻,瞄准器对准了她们,始作俑者反而将受伤的严秀挡在身前,就在这一瞬间,贝珠迸发出了超出寻常的力量,她双手交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