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视线,不去看针头注射进皮肤的瞬间,忧惧地攥紧身下垫着的毛毯,目光游离到女人左胸口别着的金属胸牌上: Anna…… 她是叫Anna吗? 相比紧绷着的少女,Anna的态度则游刃有余的多。 她的余光不自觉瞟向少女,眼前的少女只有十几岁,眼位较常人偏低,幼态十足,额头的胎发毛茸茸的,瞧着比实际年龄更小,好像很需要他人精心呵护的样子,令她想起了小时候橱窗里任人观赏的洋娃娃。 Anna难得有了些许罪恶感,她利落地收起针头安慰道:“没有副作用,药物仅在一个月内有效。” 其实她是没有责任和实验品进行多余的解释的,Anna将针管放回药剂箱回收,只当自己是在进行无聊生活中的调剂。 贝珠松开拳头,奇妙地接收到Anna的转变:“谢谢你。” 平时一丝不苟梳在额后的碎发,此时不合时宜地垂落,Anna抿紧嘴唇将头发撩到耳后,细瘦的指节轻敲了几下药剂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单肩挎上药剂箱快步离开。 Anna走后,不大的空间更为安静了。 按摩师不爱说话,胸口更没有别胸牌,贝珠无法得知她的名字,也识趣的不去多问,专心享受她的服务。 就连按摩结束后的清理都是按摩师全程抱着的,贝珠惊叹于她的力量,安生地蜷在女人怀里配合她的工作,不给她找多余的麻烦。 按摩师离开之前,给贝珠预定了晚饭,并细细交代了份食谱,要求她务必按照食谱点餐。 贝珠猜测她应该还是个营养师,接过食谱潦草看了几眼,全都是些没有食欲的药膳。 …… 这几天,除了按摩师和药剂师,贝珠都没见过旁人,就连和NORTH的性交他们也没安排。 过分热情的叶幸都更是没了人影,他倒是频频发送消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废话,在贝珠明显兴致缺缺的回复下逐渐冷却。 贝珠既忐忑又后悔,但她实在不会和男人交流,不懂要怎么才能讨人喜欢,以便得到更多的信息,自然无从得知自己当下的处境。 这种达摩斯之剑悬在头上的感觉,令少女自暴自弃地开始诡异盼望危险的来临。 夜间,少女把玩着无聊的通讯器,她很少玩游戏,很难体会这其中的愉悦,索性放下通讯器,熄灭生物墙,闭眼回忆书本上的内容和错过的择校面试流程。 渐渐地,少女于黑暗中陷入沉睡。 半夜,贝珠是被烟呛醒的。 少女咳嗽着醒来,瞧见床尾的沙发模糊坐了个人,她的大脑还未彻底清醒,身体已经下意识缩到床头,像只受惊的兔子。 男人本来就在黑暗中凝视着她,没错过少女的动静,见她清醒,长指在墙面点了几下,室内灯光转化成了冷白色,迅速令贝珠感觉身处审讯室。 少女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突然刺目的灯光,鸦睫微颤中识别出眼前的人,是张熟面孔: 裘樾。 —————— 抱歉,过年期间家里一直有人,晚上也是和表妹睡在一起,不方便码字,给大家滑跪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