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掩盖的脸,和她此刻有点麻木的心情一样,都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 如果爱人是照片主人的太阳,那他又是她的什么呢? 欲望解决者?想撒娇的对象?还是她人生尝试放纵反抗的投影?总之,情敌一定很爱他吧,比她的爱情更纯粹更浓烈。 南音也分不清心头翻滚的情绪里,到底有几分妒忌。 飞坦在整理逛游戏展的战利品,面对询问,语气漫不经心:“她?应该死了吧。” 南音仔仔细细的,用对待珍贵之物的心态,将相片小心翼翼放回框里。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当年的飞坦,是不是会比现在爱的更激烈,会在情人和旅团的天平里更倾斜爱情一点? 这问题恋爱中的人真不能细想。 这问题深奥到让南音的世界开始扭曲,只剩下她和飞坦那一天的争吵循环放映。 “为什么每一个跟你交往过的人都跟你回过流星街,而我没有。” “因为她们本来就是流星街的人,跟我没关系。你要去也可以,我们现在就去。” “算了,我不去了。” 飞坦满是莫名其妙的脸,变成这个世界的全部。 南音睁开眼睛。 她为刚才那个说不上好坏的梦花了十几秒平复心跳,一觉醒来,她和飞坦的身体已下意识隔出了足够的距离。她凝视昨晚自己在他背上弄出来的红痕,迭在密密麻麻的陈年伤疤之上,那副能很好满足人征服欲的画面,让她本开始平静的心跳再度活跃起来。 但她没有动。 她侧头的幅度很小,但不过片刻,飞坦便也睁开了眼睛,转身伸手重新揽向她。南音这才趴回他身上,头低下来,蹭着那些伤疤一言不发。 “咚咚!” “咚咚!” “咚咚!” 飞坦的心跳声,是激烈的,锋利的,是一种不管身边睡的是谁,都敢把后背留给对方的自信。 南音笑出了声音,微凉的唇重新在飞坦腹部烙下密密亲吻。 飞坦一手撑头,神色冷淡的容她玩闹了几分钟,才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盯住她褪去不少血丝的眼睛,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南音笑容淡了。 毕竟他们心知肚明,飞坦肯定找了她很久,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杀掉一个人。”南音抱住那只桎梏自己的手,借力仰起脸,对飞坦发出邀请,“要一起玩吗?” 飞坦冷笑着哼了声,不置可否。 两个人都清楚,属于他们的时间没多少了,与其争吵,不如一起找点乐子来狂欢。与玛琪、芬克斯所了解的内幕不同,她和飞坦的分手其实在8号之前就有端倪,只是揍敌客暗杀旅团成员将矛盾激化,加快他们分开速度罢了。 和任何人无关。 有些情侣短时间在一起很快乐,朝夕相处很痛苦,彻底分开又会想念。 如她。 如飞坦。 如果在以前,飞坦知道她威胁过旅团其他人的安全,见面第一时间估计就是打断她的手脚,然后才能谈其他的事情。而现在的飞坦,学会了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这就是时间赋予的经验。 而她这几年试过其他男人,亲吻无感,上床无感,从而更明白飞坦对自己的特别。她努力代入到飞坦的视角,如果不遇到特别的情况,她能克制住自己,放连飞坦自己都不在意的女人一条生路。 他们都比以前的自己成熟。 也知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