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品味的渣男风。” 这是在骂季驰呢,秦青卓笑笑,没再接话。 打印机发出轻微的运作声响,没过一会儿响起了缺纸的提示。 在秦青卓拆开机器塞入白纸的同时,江岌打量着他的工作间——二三十平的空间里,各种乐器一应俱全,光是吉他就有十几把,其中还掺了几把价值不菲的贝斯。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架钢琴,釉质漆面在夕阳的映照下泛出一种颇有质感的光泽。另一侧墙角摆放着整套架子鼓,旁边靠墙立着一把大提琴。 “你会拉大提琴?”江岌问。 “我大学的专业就是大提琴。”秦青卓将打印纸放好,合上机器的盖子。打印机这次运行顺利,很快吐出了复印乐谱。 “那为什么会搞流行音乐?” “喜欢呗,哪有那么多原因。”秦青卓将复印好的乐谱拿出来,走过来把原稿递给江岌,“而且流行跟古典也不冲突,融合起来挺有意思的。” 江岌接过乐谱:“能拉一段我听听么?” “你想听?”秦青卓有些意外地看他,但很快点了点头,“可以啊。” 他转身走过去,取了大提琴,拉了旁边的高脚凳坐下,抬眼看向江岌:“有想听的曲子吗?” “随便,拉你喜欢的吧。” 秦青卓垂眸思忖,片刻便做了决定,左手手指按动了琴弦,右手缓缓拉起琴弓,大提琴低沉而悠扬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那首江岌在第二场比赛即兴创作的《街角那个空了的易拉罐》。 秦青卓并不仅仅是在复刻江岌的曲子,江岌听出他在曲子里增添了不少细节,仿佛给那原本略显单薄的小调刷上了一层深沉而忧伤的底色。 秦青卓微垂着头,额前的头发随着拉琴时的动作而轻轻拂动,西斜的日光如同轻纱般罩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像周身泛着一层浅淡的光。 简直像一场梦。江岌脑中闪过这种念头。 但秦青卓只拉了一段便停了下来,收了琴弓,抬眼看向江岌:“怎么样,还可以吗?” 江岌没出声,只是看着他,眼神跟平常都不太一样,像是更深一些。 被他这样盯着看,秦青卓有些不自在,转身将大提琴放回墙角。 但就在他将大提琴立住时,江岌在他身后开口了,嗓音有点沉:“很美。” 秦青卓动作停顿,微微一怔。 然后他回过身,笑着说:“是你这曲子原本写得就很美,跟大提琴的音色很搭。” 又盯着秦青卓看了一会儿,江岌才移开目光,看向另一侧的钢琴,那上面摆放着一份未完成的乐谱:“你平时用钢琴作曲?” “有时候用钢琴,有时候用吉他,”秦青卓走到钢琴前,打开琴键盖子,转头看向江岌,“其实不同乐器会带来不一样的灵感,要不要学着弹一下?” 他说这话时眼睛微弯,含着笑意,但出乎意料的,刚刚还一直看着他的江岌,此刻眼神却躲闪了一下。 “我手太糙,还是算了。” “来吧,吉他都能弹得那么好,说明你手指的先天条件很不错,”秦青卓邀请道,“就从这首易拉罐开始,很简单的,包教包会。” “不了,我还得回酒吧唱歌。”江岌直起身,准备走了。 “那好吧,”见他坚持,秦青卓也只好站起身,有些可惜道,“等下次有机会。” 送江岌出了门,秦青卓有些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看着他跨坐到摩托车上戴头盔。 西斜的日头有些刺眼,他抬起一只手罩在眼睛上方,另一只手跟江岌挥了挥作别。 江岌和以往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