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之见他不动,问:“喝酒也要喂?” 叶澜玄吃药怕苦,总是不把药汤喝完。用药的剂量是萧鼎之精准计算过的,少一分则效果不佳。他耐着性子哄,甚至亲自动手喂,叶澜玄才勉勉强强把药喝干净。 他这番耐心一半出于对往事的释怀,一半是要兑现承诺。无论叶澜玄的心疾有多顽固,他不信自己治不好。 叶澜玄双手一拢:“嗯,要你喂。” 这段日子猛虎收了利爪,温和得像只萨摩耶。这种反常的日子不会长久,能多享受一会儿是一会儿。 萧鼎之果然走到他面前,抬盏道:“酒浓,浅酌。” 叶澜玄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烧得他咂嘴吸气。 萧鼎之唇线微扬:“记住我怎么伺候你,以后莫再与我置气。” 叶澜玄辣得用手扇风,吐舌道:“徒弟伺候师父是应尽的孝道,你不嘴毒,我怎会生气。前路未知,指不定哪日你我就会失散在人海,生死永不不见。” 萧鼎之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我来与你谈风月,你却和我说生死。为何沮丧?” “感觉有些事不是努力能达成的,没有先天条件,一切皆枉然。”再乐观的人被现实反复击打,也会惆怅。自己努力不行倒也罢了,萧鼎之,异世界的最强者,如今的大乘仙修帮忙努力都没有结果,太伤了。 “你说的先天条件是什么?根骨?天赋?”萧鼎之问。 “不是。”叶澜玄端起荷叶盏,像是要惩罚自己的破身子,咕咕猛灌。 烈酒下肚,五脏六腑都似着了火,烫得心疼。 “我没告诉你,我天生异心,心上有两条血脉狭窄畸形,大夫剖胸给我换过血管。我本不能晋阶,但不甘心止步于此。没有如实相告,看你费心奔波,我实在……实在过意不去。” 萧鼎之终于找到久治不愈的症结所在,不计较叶澜玄的隐瞒,反而赞道:“你看着娇气,却能忍剖胸之痛,还能修炼结丹,坚韧意志不输强者。你早些说出来我另想办法,白白吃了那么多苦药。” “你不生气?”叶澜玄有些意外。 “为这点小事生气,你把我看的太狭隘了。” “那还有一件事……”烈酒后颈上头,叶澜玄视物有些模糊,伸手撑树却一把撑在萧鼎之胸上。 萧鼎之扶住他,他软软地靠在萧鼎之怀里,天旋地摇地晕眩感令他的身子摇来晃去,似在磨蹭求爱。 萧鼎之低头看着他的脸,光润玉颜,绯色上浮,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生的禁欲脸,却有柔媚骨,叫人见了心旌荡漾。 之前厌嫌他时,没觉得他有何妙处,现在才知滋味绵长。但真正令萧鼎之对他改观,是他外弱内强的反差。 他有目标,有冲劲,受挫会消沉,但短暂沉闷后,又恢复昂扬生气。 萧鼎之不喜欢弱者,更不喜欢保护人,叶澜玄是唯一的例外。 护他与杀他的心一直存在,只是现在杀心已然消失,还多出一些自己理不清的微妙情愫。 将来如何对他,且行且看。 秀色在怀撩拨,如何安置才是当务之急。 作者有话要说: 噗——给小仙女们送上[安神补脑液]。 第33章 玉阙卧房。 白绡帐中, 暗香浮动。 怀中美人醉眼朦胧,戏调微拒。 瘦弱烛火透进纱帐,朦胧花色百媚生香。 叶澜玄的醉后姿态萧鼎之瞧过一回, 但那次他释放出的是市井洒脱之气息, 不管不顾有些顽皮。 这次身娇体软春凝露, 惹人心絮纷纷尽销骨。 各种飞天入水的姿势都尝试过, 叶澜玄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独步风流。 萧鼎之各方面难逢敌手,死去活来的刺激多了难免乏味,这次他要抛开双修的例行公事, 让叶澜玄体会真正的细水长流。 春风化雨的温柔却有着烈火般的执着, 从夜未央到日高悬。 叶澜玄第一次自我意识清醒地感受与以前不同的感觉,抬手抚摸萧鼎之的脸, 只有今夜他才没有反骨, 触手可及。 狂风骤雨经历多了,偶尔的绵长温柔蚀骨戳心。这一次,叶澜玄闭合丹田, 不再汲取他的灵力, 做普通的自己,去感受释放属于自己的瞬间。 叶澜玄很安静,专注萧鼎之细致认真的表情。 他在雁北城一战成名,自己没看到他英姿纵横, 却能从别人口述的场景中脑补他睥睨众生的样子。那时的他是否也如现在一般全神贯注, 魅力由内而发, 叫人失心失魂。 萧鼎之发现叶澜玄在走神, 半开半阖的眼眸没有焦点, 虚虚扬扬不知飘向何方。 萧鼎之不动了,俯身贴在叶澜玄身上, 将额上凝结的汗珠蹭在他鼻尖上,嗓音微哑:“师尊,你在逼我发狠。” 叶澜玄回神,浓郁的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