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罗场惨剧自己也要经历一遍。 “弄好了,拿去洗洗。” 叶澜玄的思绪被萧鼎之微哑的声音打断,回头看到他双手洁净,一点不像刚杀过生,指着已经切成块的兔肉。 他手指修长,骨节明晰,怎么看这只手都该用来调香抚琴,而不是沾染鲜血。 叶澜玄把肉块放进香炉里,想说什么又忍了。 一个时辰后,清炖兔肉做好了。 叶澜玄辟谷不食,给萧鼎之盛了一碗。 萧鼎之喝完热汤,身子舒服很多,眼眸微转,问道:“你犯了门规被放逐了?” 叶澜玄不解:“何出此言?” 萧鼎之放下豁口土碗,扫视破败的大殿:“这里荒废腐朽,烧毁的偏室没有生活的痕迹,你来这里开荒,不是被放逐难道出于自愿?” 顿了顿,他又说:“灵隐宗虽寂寂无名,但弟子不少,无极殿气势恢宏,造价不菲,整个修仙界找不出第二座。师门富足,弟子乐享安逸,你偏要做那苦修的清流?” 叶澜玄纳闷:“你怎么知道灵隐宗的事?” 自己都没回过主峰,不知什么情况,萧鼎之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现在的他并未踏足过无极峰。 “我来拜师,自然先要打听一番。”萧鼎之自己舀了一碗汤,袅袅水汽在他眼前氲开,“我听闻过你的事。” “是吗?传闻如何说我?” 原主现在还在养鱼试营业阶段,风流艳名尚未成形,叶澜玄想知道原文里没有写的事。 萧鼎之眸色转暗,火焰映在他的墨瞳里灼灼燃烧:“传闻说你鸾姿凤态,清雅绝尘,天资聪慧,根骨奇佳。幼年拜入灵隐宗,少时勤学苦练,修为突飞猛进,廿年结丹,从万法归宗道转修合欢道。” 听到合欢道三字,叶澜玄的眼睛猛地瞪大。 古人风雅,给难以启齿的床帏之事附以雅称。什么风流、云雨、交颈、合欢,其实都是那档子事。合欢宗合欢道好像是今人臆想出来的。 叶澜玄当即否认:“不是,胡说。” “哪一句不是?哪一句胡说?” “合欢道胡说。”叶澜玄澄清,“那是合欢宗的独特功法,我是灵隐宗弟子,如何转修?” “结识合欢派的人,双修即可。”萧鼎之面朝火堆,余光却把叶澜玄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双修二字立刻低头,不自在的拢紧领口。 “萧鼎之,道听途说的传闻不可信。我是正经灵隐宗弟子,不会转修别派术法,更不会随便与人双修。”叶澜玄郑重道。 “哦,呵。”他竟然在对我解释,还说自己正经。 几番试探,萧鼎之愈发觉得叶澜玄离奇古怪,似换了个人。 他在做戏?还是自己记忆久远出现偏差? 叶澜玄往火堆里添了把柴,问道:“你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双亲可在?为什么晕倒在镜水河畔?” 萧鼎之坐得累了,随心所欲地就地侧卧,凤目欲闭不闭,浑身透着恣意的慵懒,开口气人:“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叶澜玄语塞。 原主高冷强势又会看人下菜碟,把各种男人驯得服服帖帖。 他把萧鼎之带回九溪峰,从未上心照料,萧鼎之却对他毕恭毕敬,哪像现在这般浑身带刺。 萧鼎之初期的人设怎么变了? 叶澜玄按下疑问,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来灵隐宗拜师,了解这些情况我可以为你引荐师父。” “你准备把我推给哪个修士?”萧鼎之的嘴角冷冷上挑,想起被他推入修士怀中之事,一双美眸染上火焰的光影,莫名幽深妖异。 叶澜玄没注意他的眼神变化,说:“我上有两个师兄,都是金丹修为。你打听过灵隐宗的事,心中当有人选。” “你师兄没你名气大,”萧鼎之将叶澜玄上下扫视一番,道,“我心高,要拜名师。” “我不收徒。” 萧鼎之狂傲一世怎么可能拜师,不过对应现在的身份随口一说,却被叶澜玄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 萧鼎之瞳孔骤缩,猛地坐起,逼近叶澜玄:“你嫌弃我?” 突如其来的绝美贴脸杀令叶澜玄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脖颈后仰:“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 话未说完,大殿外隐约传来交谈声。 修为高的人耳聪目明,来人还离得远,对话却听很清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