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红疯狂地尖叫起来,怎么都不愿意, 丈夫女儿弟弟们都伤得厉害, 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失去健康的儿子,哪怕这个儿子此刻昏迷不醒。 “他才没有被怪物咬了,他只是病倒了!晏曦, 你想让我们骨肉分离,你把我们全家都杀死好了,你把我的命拿去好了!” 晏曦冷淡地看她一眼,不带丝毫感情:“那就如你所愿。” 这是她对李桂红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七个人, 和夏家那些人一起, 被赶到了平桥镇中轴大马路的西侧。 ——如今因为公厕在镇东这边,所以镇东聚集了大量的人口,镇西那边则是十分没落荒凉了。被赶到那里,等同于驱逐。 她让张正安排人盯着他们, 到了晚上,张正就一脸复杂地来告诉她, 晏照真的变成了怪物。 当时李桂红一个人要照顾五个伤员,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急得抱着晏照哭, 呼喊他醒来。 然后晏照就真的醒了,一口咬在李桂红脖子上。 “李桂红被咬伤了大动脉,当时就不行了,她的三个弟弟吓破了胆,屁滚尿流地跑了,剩下晏刘和晏暖跑不动,也被抓伤了。” 张正说着当时的情况:“然后我们就将晏照击毙了,但晏刘父女,恐怕凶多吉少了。” 晏曦毫不在意:“知道了。” 然后到第二天,她又听说,晏刘父女发烧无人照顾,活生生病死了,总归第二天天亮之时,他们的身体就已经硬了。 胖仔那些人,以及他母亲和她的一大帮人脉,也在广大群众投票之后,以压倒性的票数,被赶到了镇西那边去,这消息在他们那些人中传遍了。 都说晏曦狠毒,活生生逼死了亲戚全家。 再加上夏家人各奔东西,夏母被单独留了下来,腿上还夹着一颗子弹的夏母呼救无门,也开始咒骂晏曦。 总之,一个晚上过去,晏曦的头顶上就多了逼死大伯全家、还是未婚夫一家、打残未来婆母等数条罪名。 于是晏曦的绰号从“长刀少女”,变成了阎(晏)王女。 晏曦得知后的关注点却在于:阎王就阎王,非要加个“女”字,如果她是个男人,难道绰号会叫阎王男? “阎王就不能是个女人吗?看来我还是不够狠毒,以至于不能让大家抹消掉对性别的偏见。” 她说这话时,那位老中医正在给她看脚,闻言手差点抖了下。 袁湘就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那老中医表情都紧绷了起来,她对晏曦说:“或许这绰号是说,你是阎王的女儿呢?” 晏曦哈哈大笑:“那也不错,听起来还是有老子撑腰的呢。” 袁湘有些惊奇地看着晏曦,她和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就好像身上有什么束缚被解去了,整个人肆意飞扬了很多。 老中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等两人不说话的空档,才开口道:“你这个脚啊,更严重了,再不好好养,真的要落下病来!” 晏曦看看自己几乎肿成了酱猪蹄的脚,也觉得怪吓人的。 “行,那我暂时就不下地了。” 暂时…… 听听这不甚在意的语气,这要是个普通病人,老中医就要开口说教了。 只是看看晏曦的脸,想想那教堂地面的血,还有被灰溜溜赶走的那几百人和横死的晏家四口。 算了,还是少说点吧,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