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时总被明里暗里针对,甚至有觊觎里长身份的,直接就言他德不配位,他才担心里长之位不保,结果柳氏又来闹这一出,不说如今左邻右舍谁人不知陈家三房的这笔烂账,若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他这里长之位岌岌可危。 陈祥看着弟弟陈峯,恨其办事不力,作为陈家如今的主心骨,不得不出面硬着头皮跟柳氏周旋,却矢口不认与陈念莞失踪的事有关。 柳氏当然不信,那柳氏表兄弟也擦踵磨肩,一定要陈家今日交人,直到燕来巷那头叫了人过来,说抓着送口信的人,要柳氏交方子换人。 “看吧,三弟妹,我都说了,那侄女不见了,不是我们干的。”陈峯趁机道,“你把我们都堵这了,要是是我们干的,怎么送信去燕来巷,是吧?” “谁不知是不是你们指使旁人下的黑手?”柳氏知道,继续跟陈家人磨下去,他们不认,自己拿这些无耻的人没法子,只得悻悻然又回到了燕来巷。 才知道那送信的人是个乞儿,收了五文钱,替人跑腿的,问叫他送信的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小乞儿一概不知。 “我家郎君跟那位张公子去找小佑帮忙了,这小乞儿的事,要告诉他们吗?”王嫂子问。 柳氏这才发现张二郎不见了,再听王嫂子道明缘由,想要去寻张二郎,无奈如今天黑,城门落锁,也没办法去哪儿了,只能拘着小乞儿,等明儿看张二郎跟小佑那边有没有消息,不然为了换回女儿,真要将做河粉的方子抄下来,送到小乞儿说的地方去了。 城隍庙里头,小佑见到王德跟张二郎,收了那三两银子,瞥了张二郎一眼,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就去跟相熟的乞儿嘀咕两声,分散去询问今日在集市乞食的人有谁。 等于是在乞丐窝里头一个问一个,很快,就找到了两个去过集市的人,被领了过来。 问清楚要找的是谁,描述了外貌衣着后,有个乞儿马上想起来了:“哟,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今儿见着有两个老妇陪着那个卖陈家河粉的姑娘在集市走了一程,我见其中一个老妇恶毒得很,也不知道姑娘是得罪她了还是怎么滴,靠近马车的时候将那姑娘给推了进去,然后慌慌张地就跑了。” 陈家烧不焦的河粉名扬抚宁县的时候,也传到不少乞儿耳中,有不少乞儿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事,特意到码头去长见识开开眼界,有乞儿们还特意积攒八个铜钱,换身衣服转身去排队,就想试试烧不焦的河粉是啥味道的,一碗河粉四五个人尝尝鲜,吃过都说好,所以就顺带记住了陈念莞的模样。 “跑哪去了?有印象吗?”张二郎没想到这么快有线索了,追问。 小乞儿想了想,“好像,是往城南那头去了。” 城南,这范围太广了。 “知道那两个老妇是谁吗?” “哎,有个老妇就是看着眼熟……”小乞儿看着小佑,忽而想起来了,“哎,是她,小佑哥,你还记得你刚来城隍庙的时候,那个老妇想买你来着,动手推陈家姑娘的就是她。” “谁?”张二郎盯着小佑。 小佑抓了抓下巴,旁边有乞儿早说开了:“是牙婆!” “那牙婆看小佑哥长得皮嫩脸白,想买小佑哥去勾栏呗!说吃好的穿好的。” “呸,进那儿去做烂屁股的营生,谁稀罕!” 张二郎一听牙婆的来历,心都冷了半截。 总不会,陈四姑娘是被这种人绑了去,那如何能落得好? 问清楚这位宋牙婆的住址,张二郎就要深入虎穴,可如今夜深了,宵禁,都不允外出了。 张二郎无可奈何,跟王德打算在城隍庙将就一夜,明儿赶早京城。 睡在小佑临时腾出来的床位,躺在薄薄的旧衾铺的地上,张二郎冷得发抖,如何能成眠? 想到若不是陈四姑娘收留自己,他今儿怕是也跟乞丐没两样,想到今夜陈四姑娘在宋牙婆手里不知要如何受磋磨,张二郎便?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人攥住了,呼吸不得。 到夜半,张二郎辗转反侧之际,看到有个黑影晃动两下,朝庙外走去,张二郎狐疑着起身,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