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地转身大步出去。 沈聆妤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望着腿上密密麻麻的银针。这个时候,她脑子里想的竟是谢观就这么走了?,还没有帮她拔针。 只是拔下来而已,好像一?点难度也没有。无奈,沈聆妤只好自己将银针一?根根取下来。 当?谢观重新进来时,看见沈聆妤尽量弯着腰,一?手扶着床榻,一?手去取右腿膝盖以下的银针。 谢观驻足。 沈聆妤右腿再往下一?些的穴位上扎的银针,她拿不到了?。她小幅度地挪蹭着,想要去搬自己的右腿,微微侧身的时候,她看见谢观立在门?口正看着她。 沈聆妤一?愣,迟疑了?一?下,才小声说:“陛下过?来帮我一?下好不好?” 谢观看着她没事人的表情,突然气笑了?。他朝她走过?去,立在床边弯腰,将脸侧递到她面前。 沈聆妤立刻弄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下巴轻抬,在谢观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观倒是希望她不依,这样他就有借口再折腾她一?会儿,可是她怎么就突然变得识时务起来了?? 谢观掀了?掀眼皮,看向沈聆妤。她眉眼乖乖,柔柔地对他笑。 谢观突然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轻捏了?一?下。他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腿挪放在他腿上,取下她腿上的银针。 她肌柔细软,谢观指腹轻轻抚过?她右腿上针扎过?的地方,心道幸好她现在右腿没有知觉,要不然一?定?很疼。 谢观将整个掌心覆在沈聆妤的右腿上,上下轻轻地摁压按摩,慢条斯理耐心十?足。他说:“明日是洞湘的月神节。月神节是当?地最大的节日。和咱们中原的春节一?样。” “我需要出席是不是?”沈聆妤问。 “随便你。”谢观道,“让你随行,是陪我的,不是出席乱七八糟的活动。” 沈聆妤想了?想,就算她有些不喜欢坐在轮椅上去这去那,可是洞湘人想必都已经知晓皇后?随行,有皇后?的身份在,总要有些顾虑。今日到时,她没有露面已经有些失了?礼数,明日的月神节,还是应该露面才对。 “我去。”她说。 谢观“嗯”了?一?声,随便她。 第二天一?早,沈聆妤刚睡醒,身上还有着不想起身的懒倦。不过?她早上向来不需要做什么,乖乖任谢观摆布就是了?。他会帮她梳洗,也会帮她穿衣描妆。 窗扇被推开,清晨舒爽的凉风吹进来,吹走沈聆妤最后?一?丝困倦。她偏过?脸去,望向铜镜里的自己。 面上的妆容已经差不多了?,只剩口脂。 谢观拧开口脂盒盖子,睥着圆盒里的口脂,问出好早前就想问的:“这东西能涂在唇上是能吃吗?” “没有人吃口脂。”沈聆妤说,“但是既然是涂上唇上的东西,就算吃些应当?也是无害的。” 谢观“哦”了?一?声,指腹抹了?厚厚一?层口脂往沈聆妤唇上涂。 沈聆妤唇上被抹了?厚厚一?层鲜红的口脂,她急急说:“太多了?太多了?!” 下一?刻,沈聆妤的下巴就被谢观握着抬起她的脸,他靠近,贴上沈聆妤的唇,舌尖卷走她唇上的口脂,慢慢品尝。 “不好吃。”谢观得出结论。 他皱眉,用指背去蹭唇上沾的一?点口脂。 “等等。”沈聆妤攥着谢观的衣襟,朝她拉一?拉,让他俯下身来,她捏着潮帕子一?角,去给谢观擦唇上残留的一?点口脂。 擦净了?,她放开谢观,温声:“好了?。” 谢观盯着她深看了?一?眼,突然又靠过?去,紧紧贴上她的唇左右蹭一?下。黏糊糊的口脂在两个人的唇上晕染开。 “你又胡闹……”沈聆妤身后?抵在他肩上轻推,“再不收拾妥当?,又要迟了?……” 沈聆妤的担心并不是多余。 当?谢观带着沈聆妤赶去今日举办月神节的倡狮台时,洞湘人和此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