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断绝关系,之后阮景由母亲抚养长大,日子过得穷困潦倒,前两年母亲郁郁而终。 直到半年前阮父和妻儿出游,飞机失事身亡,阮景成了阮家唯一的遗产继承人。 阮景重回上流圈子,包括阮诺等曾经欺负他的人,好像忘记了过去那段记忆,甚至能拿自己做过的事“开玩笑”。 这些人戴着伪善的面具,暗地里都在盼着他“死”。 微风拂过窗台,笼子里的鹦鹉扑棱着彩色翅膀,紧张地上下地窜跳,黑色的小豆眼睛转了转。 平时的鹦鹉相当聒噪,今天却格外的安静。 阮景一边吃着午后的甜点,一边看向桌上的玻璃罩,他怀疑是这家伙出现的缘故。 他总觉得黑雾里有道“视线”,在暗中观察自己。 阮景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他捏着一块小蛋糕放在玻璃面前,轻轻晃了晃。 小克苏鲁看着他吃下一块块蛋糕,会好奇地随着他的手部动作,在玻璃罩里面飘来飘去。 见他把白皙的手指伸过来,小克苏鲁一下子扑了上来,结果隔着玻璃吃了一嘴空气。 “噗嗤。”阮景不禁笑出声,眼眸恍若星光闪烁。 怎么那么像一只小狗? 小克苏鲁:“……” 它现在受了重伤,力量倒回至幼体状态,无法立即回到自己的领域,不然怎么可能有今日这般“羞辱”? 如今只有养精蓄锐,等待伤势痊愈…… 阮景没有意识到“危机”,因为弗纳尔来到了餐厅,面带犹豫地对他说: “先生,诺少爷在会客室等半小时了。” “嗯。”阮景脸上笑意未收,他把玻璃罩放在了膝上,然后就听到弗纳尔讶异地问: “您对这个……感兴趣?” 系统告诉他正常人看不见克苏鲁,所以在弗纳尔眼里他只是抱着一只“空罐子”。 不过,原主本身就是个“怪”人。 阮景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弗纳尔权当他是喜欢这东西。 佣人推着他到了会客室,从扑面而来的茶香中,可知这位“客人”无聊到极点,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了。 真皮沙发上坐着个男生,脸大如盘,黑色自然卷过于蓬松茂密,像是一个头盔牢牢焊死在头上。 这堂弟长得挺早熟,阮景心中感叹。 “哥,你来了!”阮诺亲热地喊了一声,目光却在暗中打量。 上一次见面,阮景还是病恹恹、死气沉沉的,瘦骨嶙峋的样子,现在却和之前大相径庭。 虽然仍然是高冷不近人情,但那股由内而外平和坚定的气质,是无法掩盖的。 最重要的是,他看上去面色红润,精神状态极佳。 那群劫匪没能杀了他……中间发生了什么? 阮诺眼底掠过一丝寒光,很快就被假笑带过,他先是寒暄了两句,然后自认为关切地问起此事。 “可能是老天眷顾,他们最后关头及时醒悟,放了我一条生路。” 这话说出来骗三岁小孩呢?可是阮诺一抬头,就看到那张冷冰冰的脸,视线越过他头顶。 好像自己后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阮诺心里发虚,回头看了一眼,“哥,你、你看什么?” “你想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阮诺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摇头:“没有!” 他这么大反应,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阮诺心里感到懊恼,他现在摸不清阮景知道多少事情。 于是干脆闭嘴,不敢继续细问。 当阮诺再次观察阮景时,顿时觉得他难以捉摸,还隐隐有些压迫感。 殊不知,阮景只是懒得和人渣扯皮,他不喜欢任何无意义的社交,这只会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 “哥,你抱着什么宝贝啊?”阮诺突然岔开话题,问道。 “一个有趣的‘小家伙’。” 小家伙?阮诺觉得自家堂哥发癫了,放着各种名贵物件不管,把一只破玻璃罐子当成宝。 不过,现在他准备套套近乎,于是笑问:“怎么个有趣法,能让我摸摸不?” “……”阮景眼眸微微闪烁,“可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