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这一事,沙棠对桑葚放下了戒心,还有那么多时间的相处,她知道桑葚的性子如何,人品如何,是个忠心耿耿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救了娘娘的恩人。 她们都是女子,再靠近也没关系了。 之前沙棠总觉得二人距离太近,毕竟在那之前,她以为桑葚是个太监。现在她亲眼看到了,倒也没那么担心了。 片刻安静,门被推开,苗兴挥退身后的人,来到武英柔面前。 看向来人,武英柔说:“苗指挥使。” 苗兴拱了拱手,看着榻上的人,眉头微拧,“微臣见过娘娘。她还没醒么?” “多谢指挥使搭救。” “娘娘实在客气,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武英柔心底没什么疑惑,毕竟苗兴是锦衣卫的头儿,再加上当时皇帝的船也离得不远,苗兴又在皇帝近前,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就第一时间赶到了。 可对苗兴而言,榻上生死未卜的人是当今太后的女儿,皇帝的亲妹妹。他心里头着急,但不能表露,便一直忍着。问候了几句,苗兴就离开了,他不想叫人误会什么。 武英柔对苗兴也只有感激。 她是不想与锦衣卫有什么联系的,武忠向来与苗兴就不对付。 其实知晓桑葚是女儿身之后,武英柔的内心是格外平静的,仿佛早就猜到了,但苦于没有证据。现在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她心安许多。 她守了几日,看到桑葚醒过来,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武英柔都知道,桑葚在这里,还是会每天折不一样的花给她。 桑葚总是说,虽然花会败,会枯萎,但起码见过了绽放时的娇艳。这就足够了。 是啊,这就足够了。 皇帝回京,南巡结束,桑葚也离开了永寿宫,就像花瓶里头插着的槐花,那花瓣也有了凋零的痕迹,那个总送她花的小太监也不见了影踪。她知道,她在东厂。可东厂是那么遥不可及。 因为她在这深宫之中。 而她,也进不来这宫里头。她们再也不能像从前一般,那般亲密,超出了主子与奴才的界限。也不像是朋友。 武英柔是思念桑葚的。 有时候她会看着那扇窗的窗格,思念桑葚,想念从前她们在一块的时候。 落了场雨,桑葚被安排在东厂坐班,下值了她去见了趟苗兴。 苗兴在京城有产业,一座大宅子,桑葚去过好几回,苗兴就是在这里教她武功的。她还买了徐记的糕点,丰和楼的美味佳肴,提着沉甸甸的食盒子去的。 寒暄了几句,桑葚才说了此行来的目的。 苗兴听后,大笑两声,“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