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真的?」 「我从小性格就比较内向,不擅长交际,也因为这种个性导致我从幼稚园开始就被同学排挤,那些人特别喜欢找比自己弱小的人欺负,他们知道我不会反抗,所以就时常抢我的东西,在我的书包上乱画,有时候还会把我的书包扔进水沟里面,有好几次我捞到我的书包,里面的书早就被泡烂,我就觉得好累。一次又一次,反反覆覆,没有结束的一天。」 听他说完以后,我更加同情他,同时也很心碎,可我的喉咙像是被锁上一样半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所说的一切遭遇与阿恒几乎一样。 阿恒当时内心有多么痛苦,他总用平静的语气述说。 明明内心早已遍体鳞伤,却依然在我面前轻描淡写,彷彿这一切都是他虚构出来的故事。 在他死的前一刻我才完全明白他内心所承受的巨大煎熬。 「你你为什么哭了?」看到我哭,他有些紧张。 听到他这样说我才发现我哭了,我赶紧抹掉眼泪,「抱歉,忽然我想起我一个朋友,一个我亏欠很多的朋友。」 「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朋友吧?不然你不会想起他就想哭。」 「他确实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朋友,只不过他已经不在了。」我垂着眼叙说,每次一想到他,我仍无法忘记我曾对他做过的事情。 他讶异的睁大眼睛问,「他他死了吗?」 「他在今年五月的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所有人目睹他的死亡,可是可恨的是,就算他死了,那些欺负他的人还是不放过他,拼命的为自己找藉口。」我冷冷地笑着,「大家都否认自己是杀死他的一员。」 阿恒死后一天,这可说是校内大新闻,许多媒体记者纷纷跑来採访,那一阵子被大家忽视的反霸凌议题再次席捲校园。 不管是一年级还是我们,大家都唯一的话题就是谭昱恒在校内自杀。 梁凯承一行人顽性不改,依旧毁谤阿恒,说这世界就是有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法则,像他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出社会与人竞争。 听到这个,我立刻衝过去把他推倒,不停的往死里揍,可是女孩子的力气哪有男孩子大,就一会时间立刻被反击。 幸好,萧任燁出现的即时,他把梁凯承揍的无力回击。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学校,连毕业典礼我都没有参加,我把自己内心封闭起来,直到现在高中开学。 「以后我能叫你于澈吗?」我询问他的意见。 或许是这段话让他对我放下心防,他没犹豫的答应了。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请多指教。」我热情的伸出手。 当他正要伸出手时,有人喊我的名字,于澈一溜烟就跑走了,他逃跑的速度真是没人可以比的。 「卿枋,你在这干嘛?」李嘉豪看见我手上的药物,立刻紧张的找寻我受伤的地方,「你受伤了吗?在哪?我看看。」 「不是我受伤,我方才在替一个受伤的同学擦药。」 他疑惑道,「谁?」 我把药物全都收进书包里,「被你给吓跑啦,刚才走呢。」 「我长得这么可怕?」李嘉豪指着自己无语地说。 「你才知道,走啦,回家吧。」我牵起他的手,心情特别愉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