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杨清宁这么多年,小瓶子对他太了解,清楚他要问什么,不仅走访了街坊邻里,还专门跑了一趟衙门,询问了有关案件的情况。 “仵作可有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什么时候?” “仵作说应该是昨晚。” “昨晚刘富贵不在家?” “在家,说是喝多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记得,第二天醒来,就发现刘三娘死在了院子里。” “谁报的案?何时报的案?” “报案的是刘富贵,辰时末报的案。接到报案后,刘洪就去了豆腐坊,本想请老爷过去,被老张打发了。刘洪带人回了豆腐坊,随后便将刘富贵带回了衙门。” “从刘富贵被带进衙门,到孙婆子来闹事,中间隔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孙婆子可曾去过衙门?” “不曾。” “这个孙婆子有问题。”杨清宁将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道:“随我去一趟衙门吧。” 小瓶子出声提醒道:“老爷可是忘了小敏子和小柜子。” 杨清宁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 “那你先去西施豆腐坊一趟,瞧瞧他们的门窗是否有破坏的痕迹,若没有便在院墙附近转转,瞧瞧是否有攀爬的痕迹。只要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便去查孙婆子的小儿子昨晚在何处。” “那院墙……” “若是留下了足印,那便是证据。” “老爷为何不怀疑是刘富贵酒后乱性,杀了柳三娘?那柳三娘的风评很是不好,刘富贵借着酒劲杀了他,也不无可能。” “刘富贵和柳三娘是夫妻,两人发生关系是寻常事,柳三娘为何要奋力反抗?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排除刘富贵的嫌疑,只是在我心里他的嫌疑稍小些。” “那老爷为何怀疑孙婆子的小儿子?” “正常情况下,若你想求人办事,你会怎么做?” “送礼,说好话……”小瓶子顿了顿,随即说道:“那孙婆子来闹事,不是想为二儿子鸣冤,而是想彻底得罪老爷,让老爷定下他的罪?” “别的不说,就她在咱们府门前这么一闹,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对他们的印象极差。别说帮他们鸣冤,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这孙婆子的行为太反常!再联系你之前说的,儿媳妇死了,儿子被抓,她没有半点悲伤或焦急的神色,足以说明她与二儿子一家感情淡薄。还有他的小儿子,你说他整日游手好闲,造成这般结果的,多半是因为孙婆子的溺爱。一边是感情淡薄的二儿子,一边是溺爱的小儿子,若换成你,你会怎么选?结合以上几点,我才有此判断。”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