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漫上一层胭脂红,他现在怎么这么喜欢撩/拨她了。 这样亲近地坐在他的膝上,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她幼嫩的脖颈上,只觉酥麻麻的痒。 烟景面庞发热,心中如小鹿般乱撞起来,她想站起身来,“我……再去给你剥几个。”却被他摁住了动不了。 “不用了,我要吃更甜的。”烟景还未反应过来,他滚/烫的唇便落在她的脖颈上,流连不停。 渐渐往上,最后落在她娇嫩的唇瓣,深深辗转。 云里雾里,她浮游四海。明明是初冬的气候,她却觉得好似回到了七月的夏天,空气如扑过来的一阵火浪一般,熏蒸的人出汗,身上密密地渗出汗珠子来,内衫都洇湿了一片。 西洋自鸣钟叮叮当当地敲了六下,他终于放开了她,望着她的眼神晦暗,里面似有暗涌流动,“陪我出去散一散。” 烟景巴不得听见他这句话,忙点头答应了,站起身来,背过他悄悄地扯弄了一下身上揉皱了的衣衫,面上红扑扑的如醉了酒一般,又剥了几颗蜜桔送到嘴里吃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后椅子移动的声音,他站了起来,烟景还是有些害羞,等他走了几步,才跟在他身后到太液池东岸去散步了。 已是傍晚时分了,夕阳低低的挂在山头上,金子一般的余晖照在林间树梢,落下一道又一道的光柱,照的山石花木、亭台楼阁都如金似玉,如天上的仙宫一般,太液池也像洒满了碎金屑似的,金波粼粼。 聿琛牵了她的手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身上如沐了一层金光一般,只不过他在微微地出神。 烟景长了个子,从原来到他肩膀上的位置长到了到他下巴尖的位置了,两人都没有说话,烟景想了想,说道:“殿下你今日下午一口气批了那么多的折子,都有几本书那么厚了,这未免也太辛劳了。也该节劳一些,免的伤了身子。” 聿琛的神思还未从方才的绮丽香浓中回过来,如探云彩,香软盈手,相隔半年多,他的小姑娘果然又长大了不少。 烟景见他不答应,忍不住摇了摇被他牵着的手,“殿下,你在想什么,都不理我……” 聿琛轻轻咳了几声,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说道,“我方才在想着西南的战事,你说什么了。” 烟景又重说了一遍,“殿下你这般勤政,每日批这么多的折子,时常都到二三更才能歇息,政事虽然要紧,也该多爱惜一下身子才是。” 听她说起这么正经的事,聿琛敛神答道:“父皇为政宽松多年,所以治下吏治废弛,贪风横行,这些弊政都亟需处理,自我接掌朝政大权以来,便把奖廉惩贪作为一大要务,将那些侵蚀国帑、贪取民财的贪吏严加惩治,如今还未到革新政治之时,自然不能有所松懈。东南有倭寇来犯,西南土瑶叛乱,水旱之灾又多,国事蜩螗如此,哪有时间偷闲享福。” 果然这一句句都是为江山社稷、天下臣民,烟景无可辩驳,但她想着朝中不是有那么多忠勤体国的大臣嘛,便应当多让他们分忧啊,但又不好直接这么说,只好转个弯道:“殿下是为着振新吏治,治平天下,所以日夜忧勤,可烟儿私心里真不想看你这么辛劳,若烟儿是男儿身,必定用心苦读,踏入仕途,就能为殿下分忧了,只可惜烟儿是女儿身,又无辅国治民之才,只能干看着心疼。” 聿琛笑道:“你要是男儿身,我的损失可就大了,我已经有那么多贤臣了,多一个少一个都没什么要紧的,可要是没了你这个小淘气给我逗趣,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一点乐子都没有。” 烟景听了咯咯地笑了起来,眼波婉转,“原来我成了殿下的乐子,那殿下就多些时间和我在一块呀。那些琐细繁重的政事就交给那帮臣子去做好了。比如今天的这一大堆折子,从前不是都有内阁的票拟么,殿下为何亲自批本了?” 看着她这般娇俏可爱的笑靥,聿琛心中不禁一荡,虽然她说起了政事,但如今她还未入宫,他也不想用后宫女子不可干政的规矩来拘她。 其实不用票拟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她离开他了,他只好把自己沉浸在政务中好让自己不去想她,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想集中皇权整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