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聿琛一急,便忍不住单膝跪在床沿,伸臂将她从床角捞了出来,烟景在他手中扭着身子挣扎着,却还是敌不过,被他捞到床前。 聿琛掌心贴着她睡衣一层薄薄的绸料,只觉得满手的香软腻滑,身上的血液都好似要沸腾了,加上她方才的挣扎,衣襟松了一些,隐隐可窥见脖颈内一溜肩膀上的一大片雪肤,聿琛的呼吸顿时一窒。 他觉得自己今晚回去可以不用睡了,一想起方才的景象便会血脉喷张。 聿琛松了手,别开视线,稳了稳心神道:“我许了你昨日说的。” 烟景睁大了眼睛,眼里涌现一抹喜色,“殿下,我真的可以扮成小太监做你的跟班到文华殿去?” 聿琛掩下心中的一丝挫败之感,面无表情地道:“君无戏言。” 烟景开心地仰面倒回床上,蹬了蹬脚丫子,笑嘻嘻地道:“殿下果然是疼我的。” 蓦地,聿琛的声音夹带着一丝冷意飘进了她的耳朵里,“现在头还痛吗?” 方才太喜形于色了,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露馅了,只好厚着脸皮道:“还痛的,殿下你再帮我揉揉可好?” 真是得寸进尺,不识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聿琛盯着她的脸瞧了一会,目光里闪着一丝讥诮的笑意,“你虽别无所长,倒是怀有一宝物,若用于阵前,可御万敌,如今东南战事吃紧,若能得你献宝,必能击退倭寇,立下功劳。” 烟景想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我实在不知道我有这样的宝物,殿下不如明白告诉我是何宝物,我若真有,必定献出来助阵杀敌,不会贪心私藏的。” “还用我说吗,就你这张面皮,厚得跟什么似的,扯了去做盾牌和战衣,定能刀枪不入。” 烟景又羞又恼,伸出粉拳去捶他的胸膛,“你竟然这样取笑我,真是坏透了。” “小骗子!你才是坏透的那个。”聿琛被他捶得筋骨酥软,竟然笑了起来,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将她的身子贴在自己的胸前,满怀的馥软,极是美妙,他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嗅了一口,方放开了她,趁她还未回过神来,悄悄将她松开的衣襟掩上了。 聿琛在她耳边温醇地道:“我让崔银桂到膳房传些点心进来。” “嗯。”烟景陷于他的温柔,痴痴的望着他,眼睛好似一泓秋水般盈盈动人。 聿琛叫崔银桂进来吩咐了下去,没过多久,崔银桂却又神色惶急地进来了,在他背后叫了一声,“主儿……” 聿琛知有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我有事出去一下,待会儿点心送来了一定要吃,吃了早点歇息。乖着点儿,嗯?” “嗯。我听话的。”烟景目光恋恋地看着他转身快步出门,心里顿感空了一下。 聿琛刚走出门外,崔银桂便道:“主儿,方才万寿宫来人了,说是皇上龙体欠安,急召主儿去见,辇舆都在外头备好了。” 聿琛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疾步忽忽地往殿外走去。 ———————————————————————————— 西苑万寿宫。 靖德皇帝虚弱地躺在龙榻上,他明明面色灰白,面颧上却浮着一抹病态的嫣红,嘴巴微微张开,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聿琛趋步入内,到龙榻前跪了下来,面含忧色,轻轻地叫了一声,“父皇,儿子来了……” 靖德皇帝听见聿琛叫唤的声音,忽然睁开眼睛,昏沉的目光注视着他,“琛儿,你来了……朕近日感觉病势渐渐沉重,但恐不治,立太子妃之事不可再拖延下去了,不然朕怕等不及了……” 聿琛眼底闪过一丝急痛之色,颌首答道,“是。父皇圣体欠安,儿子夙夜忧心,惟望父皇以保养圣躬为重,慎重选用良药,那丹药素来燥性霸道,久服恐有损圣体,儿臣垦请父皇恩准太医院的太医来为父皇好好调摄,或延请京外名医来诊治,父皇有上天庇佑,自会慢慢痊愈,待父皇圣体康愈,再行商议儿子的婚事为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