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映章看他异常的神色严峻,知晓事情并不简单。 从刑部见了谭念月后,关于苏先生的案子已久一无所获,梁映章更加觉得憋屈不已,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平白无故被牵扯进这些是非中,却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无知就是好事吗?就是对她的保护吗? 关了两天店,她脸上的伤好了,才又重新开张。 一大早,梁映章刚打开店门,看到门外出现的人,瞬间愣住了。 *** 合味斋的店堂后面,能不时地听到前店客人来往的声音。 “我向三芳斋的胡掌柜打听了您的店在哪里,才找来了这里。”绿绮局促不安地坐在石凳上,观察着院子里的环境。 梁映章捧了茶给她,热情地招待她道:“以后你若是空了能出来,可以常来我这里。跟秋意冬蝉她们也说一下。她们来买店里的糕点,我不收钱。” 绿绮起身接茶,“看到小姐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好得很呢。如今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已是心满意足。”梁映章喝了口茶,摸着杯沿,自己的遭遇还是不跟她们说的好,免得又平添担忧。 听到她这样说,绿绮依旧有些愁眉不展。 “相府里的大家都还好吗?”梁映章问。 绿绮唉声叹气道:“从年初开始,相爷就病倒了,身体大不如以前。翰林也告假在府,闭门不出。如今只有公子一人支撑着相府。” “这样啊……” “小姐不回相府了吗?” 梁映章的手一顿,无声放下了杯子。她就算想回也不能回,那是宋相当初下的命令。还有就是,她不知道宋清辞还想不想见她。 绿绮是借着采办出府的,不能久留,待不到中午,就只能离开。走的时候,梁映章让她带了些糕点回去。 *** 退朝后,太子回到东宫。 太子妃还未来得及为他宽衣解冠,他便当场发泄了在朝堂上忍耐的脾气:“春闱主考向来从翰林出。今日瑞王力荐孟岙山当三大主考之一,想拉拢人的心情破为急切!” 屋子里的宫人们被吓得纷纷噤声,太子妃招招手,让他们悄悄离开。 太子妃将拧好的湿帕给太子递过去,“三大主考人选已定了?” 太子拿湿帕凉了凉面颊,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今日朝上正是商议此事。一半官员附和瑞王,恐成定局。” “宋相是何意思?”太子妃问。 “宋相一言不发,并没有加入争辩。” 太子想起朝堂上宋相坐在御赐的座椅上,满头白发苍苍,两眼朦胧不清,有一大半的时间都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甚至退朝时都是由旁人搀扶着离开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