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是打断你了?” 何恬摇了摇头,她道,“不是的......”话毕,她欲言又止,沉默了几秒后吐露出了心声,“只是想起来,以前刚毕业的时候,我也有关系很好的朋友,能够像你们一样关心彼此,聚在一起就像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的聊什么都觉得开心......” 何恬垂着眸,两只手握着眼前的咖啡,语气苦涩的说,“只是后来我认识了王逾,我和她的关系就变淡了。” 想起往事,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该承受的,是她不听劝,漠视了旁人向她伸出来的手,一意孤行的沉沦在烂沼泽里,还自以为是找到了幸福。 “她不支持我和王逾在一起,也不喜欢我和她分享我和王逾的恋爱,王逾也不喜欢她,说她是因为嫉妒我,嫉妒我可以比她更快一步进入正确的婚姻。” 说着说着,何恬的眼泪忽然就决了堤,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她哭得泪雨滂沱,看起来很是后悔和懊恼,“是我笨,是我没有脑子,把恋爱当成了生活的一切,信了王逾的话,在友情和爱情里选择了后者,渐渐的疏远了真心对我的好朋友。” 何恬哭得哽咽,如果人生有重来的机会,在悲剧的分叉点上,她想要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去过另一种自由的生活。 她继续哭着,像是要发泄出长久来堵塞在心里的苦痛,“我应该就是她们讨厌的恋爱脑吧,轻信那些轻飘飘的誓言和承诺,以为那就是幸福,所以现在才会变得这么悲惨,这么的惹人憎恶。” 李雪白和许师师见何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手忙脚乱的抽着桌面上放着的纸巾,递给她擦眼泪。 纸巾可以擦去脸上的眼泪,却擦不走心里的酸楚。 因为王逾说的‘别工作了,我养你’,何恬就辞去了工作,安心的当起了家庭主妇。 她不知道人失去经济能力的同时一并会失去话语权。 不过是短短半年,王逾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他不再是恋爱里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友,他总是打击她的信心,无视她的痛苦,对她诸多的挑剔。 因为和朋友渐行渐远,加上嫁给王逾也是自己执意要做的事,为此还和父母闹翻了,所以她就算受委屈,就算难过,也没个可以安慰她的人,有个倾诉的地方。 她知道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可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是太压抑了,如果不是因为女儿,她想她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结束她这自轻自贱地生命。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们当我的情绪垃圾桶的......”何恬的眼泪依旧源源不断地逃离着眼眶,润湿着她疲惫的脸庞,她哭得眼睛红肿不看,看起来情绪差到了极点,“可我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