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念书的时候遇着?” 柳连鹊被他笃定的语气逗笑了。 问荇前边铺垫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说后边这句。 既然要遇到,为何不早些遇到。 “我们岁数不一样,要是念书时候遇到,我得变成你学弟了。”问荇磨磨后槽牙,“到时候我得跟在你后边喊你学长。” “学长?” 问荇解释道:“学长其实就是念书比你早,又在一个地方念书的……” 半天下来,柳连鹊听问荇说了很多他故乡的事。 他故乡和柳连鹊认知中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样。 那里不管什么身份的女子可以随意上街;无论是谁,日子过不下去就能合离;虽然努力不能弥补一切,但多数人都认可念书念得好的人。 一个其实也不算好,甚至过于复杂,但有更多可能的时候。 “要是想成婚,很多人会先求婚。”问荇伸出无名指来,“要做个戒指,如果对方戴在手指上,就算答应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柳连鹊若有所思。 “那若是要合离呢?”他突发奇想。 合离之后,还要把戒指还回去? “嗯……” 问荇脸色微僵:“问这作什么,我们又用不上。” “只是好奇。”见他这么警惕,柳连鹊宽慰,“的确也用不上,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不想说,你知道我不会走就行了。”问荇搂住他,声音软乎乎的。 “虽然我家乡比漓县自由,但我不会去没有你的地方。” “我在柳家醒来,第一个遇到的好人就是夫郎。” 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并不纯粹,问荇对于旁人的态度也十分敏感。只有柳连鹊看着他的时候是带着纯粹的关切,不掺杂多余利益。 “问荇?”他记得柳连鹊的声音虚弱又好听,随后他规规矩矩喊了少爷。 那时的柳连鹊是严肃惯了,明显不知怎么对他才好,小心得有些笨拙。 “你这几日跟着我便好,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就是。” 顿了顿,他接着道。 “别害怕,你只要在家待着,我不要你做事。” …… “我们回家吧连鹊,我好困。” 他勾了勾柳连鹊的手指:“晚上山路不好走。” “嗯。” 虽然知道问荇回家肯定又不困,八成要拉着他欢好,柳连鹊还是应了。 就像问荇不担心他出去办事,他其实也从未担心过问荇会离开。 其他事都无关紧要,甚至生辰也没什么大不了。 因为最要紧的人,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