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眉毛挑了挑,没想到居然还被柳连鹊将了军。长生幸灾乐祸拍了拍问荇肩膀:“走吧,兄弟二人挽着手,未免有些过亲昵了。” “咕咕唔!” 凡鸢不明所以,紧随其后附和他。 年味渐渐淡了下去,街头的醒目大红也跟着消弭,行人反倒是多了起来,时不时有窃窃私语灌入几人耳中。 “柳家是生了事吗,怎么里面去了好多官爷?” “不知道,咱管好自己就行。” “要我说啊,没了柳大少爷,总觉得柳家一日不如一日了。” 两人聊得正欢,浑然不觉自己前边直直走来人,撞到了柳连鹊肩上。 “抱歉啊。” 他们慌忙同带着帷帽的柳连鹊道歉,随后没等柳连鹊出声,急忙低着头离开。 柳连鹊的状况显然不对,问荇顾不得莽撞的行人,拉住他的手:“路上人多,我们走一起不容易散。” 柳连鹊钝钝地点点头:“我门走快些。” 他已经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了,连先迈出去哪条腿都要想半天。 若是在按照这速度,保不准他在到和园前就会倒下。 好不容易挨到和园门口,长生盯着高高的院墙犯了愁:“我们该怎么进去?” 柳家宅邸里乱成一锅粥,又没到衙门查和园的时候,眼下和园无疑是疏于看管的状态,但落了锁的正门定是不好进入。 他担心依问荇的性子,要不是柳连鹊身子遭不住,他为了省事,干得出爬墙进去的事。 “南边有处不落锁的偏门。”柳连鹊说句话就要喘口气,声音也越来越低,“走那处。” 原本是给下人们出入留的,锁坏的时候恰逢他重病,和园里边屋子单独有锁,外头又没遭过贼,所以一直没换过锁。 “还是柳少爷靠得住。” 长生见柳连鹊这般模样,吓得主动请缨:“我去看看情况,能进去再喊你们,柳少爷先好好歇息。” 柳连鹊紧闭着双目,靠在树干上。 天色越来越晚,他的头一沉一沉,全靠着树和问荇支撑住身子。 问荇小声同他说着话,防止他睡过去:“最后的镇物是些怨念,破开镇物就好了。” “好……” 柳连鹊意识已然混混沌沌,但还是强撑着应声。 他清楚问荇是在宽慰他,但也盼着能真有如此简单。 终于,问荇感觉到身上一沉,赶紧接住瘫软的柳连鹊。 他双目紧闭,身子冰凉,脸色也苍白得可怕,显然失去了意识。 “连鹊?” 问荇喊了两声,可柳连鹊没有半点反应,甚至细若游丝的呼吸声也停止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