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似乎松动了下,趁这机会,问荇赶紧抓住他的手。 柳连鹊没法主动抓住他,但他可以触碰到柳连鹊,对方皮肤上只有冰凉的触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走吧,晚上风这么大,你身体不好,累着怎么办?” 蹲在瓜地旁的小鬼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个大邪祟算体弱,他们这些寻常野鬼恐怕连渣滓都算不上。 而且今天分明外面无风,天气好得很,扯谎也不带这么过分啊。 柳连鹊愣了愣,回握住问荇:“是,回家。” “夫君,身体弱,不吹风。” 这是在关心他身体,问荇心头一暖:“嗯,我们走吧。” 他侧过头,冲着那群小鬼使了个眼色,小鬼们立马四散开来,动作快的滑铲溜进西瓜地,反应慢点的也模模糊糊和黄土混为一体。 感谢凶巴巴大鬼的小姘头! 看起来小鬼怪没什么本事,可神智大都还算清明,他们畏惧的柳连鹊不知道什么原因,压迫感很强,却有些迷迷瞪瞪的。 问荇牵着柳连鹊的手,暗暗思忖着今晚见闻。 “夫君,别担心。” 他的手被收紧,柳连鹊定定看着他,夜色里,无法聚焦的瞳孔显得迷茫。 他不知道问荇在担心什么,头似蒙了层雾,好像也想不清楚,可他不想看到他担心。 “嗯,不会有事。” 问荇笑了,闲着的手指绕了绕柳连鹊垂下的青丝:“回去就早些睡吧。” 柳连鹊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他不急于全部解开,只要确认眼前人还是柳连鹊,就不算太糟糕。 因为他认识的柳连鹊,始终是个心软又善良的人。 若是有人看到问荇,恐怕会觉得这赘婿犯了疯病,大晚上不急着回家,光对空气干讲话。 随着离开那片田地靠近家门,青衣男子的身影变得愈发暗淡,他静静看着问荇,没有开口解释或者道别。 问荇知道问不出什么,也没出声询问,只和他并肩而行。等走到家门口时,身边的柳连鹊恰好不见了。 问荇感觉到不对,为什么刚巧消失在家门口,是不能进屋吗? 他的手虚握住的,只留下星星点点青蓝色的微光残余,正极力帮他照亮回家的路。 “汪呜!” 清心经窜上前来,吐着舌头,一个劲扒拉着问荇的衣角,有些躁动不安。 它扒拉的方向,正是柳连鹊刚刚待的位置。 问荇蹲下身,摸了摸小黑狗的头:“你也发现他了吧。” 小黑狗听不懂,只是闷头扒拉了会,然后叼住问荇的袖子,嘴里呜呜的声音仍旧没停止,努力把他往某个方向拖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