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少夫人神机妙算,没有直接从澹州府驰援丰春县,而是到下游去搬救兵,带来了火炮。” “是啊,还好有那两门火炮,不然咱们也奈何不得这漂在江面上的庞然大物!”这名都头说完,还朝雀澜一抱拳,“属下那时候急着来救丰春县,冲撞了少夫人,向您赔罪。” 雀澜:“……” 挡在他身前的罗无因唰的一下把头扭过来,瞪向他。 雀澜默默缩起脖子。 罗无因两只眼睛跟两个火炮似的,几乎把他身上烧出洞来:“少夫人?他是在叫你吗?” 雀澜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嗫嚅着:“师父,咱们回去说吧。” “回去?回哪儿去?”罗无因道,“回你跟这个什么殿下的家里去吗?” 雀澜不敢作声了。 一众都头们见这个玄衣军打扮的年长坤君训少夫人跟训小孩似的,一时面面相觑,个个摸不着头脑。 祝盛安咳了一声:“你们这么早出发,是要去哪里?” 一名都头道:“我们听玄衣军说,殿下的人马在景山县附近落败,恐殿下中了这些乱臣贼子的奸计,少夫人便在昨日把丰春县防守布置好,今日一早带着我们顺着礼水往上,支援殿下。” 祝盛安不由看了雀澜一眼。 雀澜被罗无因盯着,不敢转头看他。反倒是罗无因似有所觉,回头瞪了祝盛安一眼。 祝盛安只能又假咳一声,收回目光:“先回城中,从长计议。” 众都头听了他的命令,连忙回去收队,雀澜这才小声道:“师父,咱们也回城中吧。” 祝盛安抓紧机会,附和一句:“是啊师父,咱们这一夜走了这么远,我给您找匹马骑。” 罗无因两眼圆瞪,似是被他的不要脸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张口就骂:“谁是你师父?!你不要乱攀关系!” 祝盛安这会儿也不敢横了,即便平日里再死要面子,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拎得清的:这可是影响着雀澜去留的关键人物,这会儿要面子,就得丢老婆了。 他腆着脸说:“方才在路上,我本也想告诉您,只是雀澜不在,总觉得不算正式见面。” 罗无因一听,拉着雀澜就往前走,摆明了不想听他正式介绍。 祝盛安连忙跟上,追在他后头喋喋不休:“我身出东南王府,您已经知晓,但我家中的情况,还没和您细说。我家里只有上头的父王母妃两位长辈,没有兄弟姐妹,王府掌管着东南藩地的财权、军权,家产无数。只要进了王府,除了陛下,没人能欺负我们头上……” 罗无因加快了脚步,拉着雀澜几乎要跑起来。 祝盛安在后头锲而不舍地追:“今年、哦不,已是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