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换一种思路。 在他们和张鹤翎的对局中,张鹤翎始终都处于弱势,但他往往能诱使防御得完美无缺的对手走入他的圈套,犯错失误,出现漏洞,从而让他有机可乘,扭转对他而言不利的局面。 而这一计策,往往都配合着他的两个计划——对手没有失误,则执行稳妥保守的第一计划,对手失误了,就抓紧机会执行获利更大的第二计划。 这次殿下贸贸然去景山县,也许就给了他扭转局面的机会,那么张鹤翎利用这次失误,能获取怎样的更大利益? 嵋州,景山县。 祝盛安醒来时,头痛欲裂。 他本能地想要坐起来,这一动牵扯全身,登时浑身的酸痛都涌了上来。 “醒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祝盛安勉强撑开眼皮,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小山洞,黑黢黢的,只有不远处那个火堆照出来的一点光亮。 山洞外有水声,应该离他落水的地方不远。 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即将抵达景山县时,遭遇了玄衣军。那一天是腊月二十七日,他命令将士们分散开来,从各个方向包围景山县,可就在分道后,他带领的这支队伍正面遭遇了玄衣军主力。 主力人马的重型武器出乎他的意料,他不得不避开锋芒,带着队伍往下游撤,然后在礼水边,遭遇了玄衣军的战船。 背对着他生火的陌生男子站了起来。 “你也算是命大,只受了些轻伤,被江水一路冲了下来。”他朝祝盛安走过来,“大概你这样的天命之子,运气总比常人好一些。” 祝盛安勉强支起身子:“你救了我?” 一开口,声音嘶哑无比,喉咙痛得像要冒血。 可在这时,他也看清了,面前这人穿的,是玄衣军的铠甲。 祝盛安心中提起了警惕:“你是谁?” “一介江湖过客。世子殿下不必挂齿。”这人在他跟前蹲下,不怎么客气地检查了他背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看他的样子,并不想害自己——毕竟自己昏迷了这么久,要害早就害了。 祝盛安咳了两声,道:“有水么?” 这人将腰间的水袋解下来,丢给他。 里头就是冷得刺骨的凉水,祝盛安喝了两口,刺得嗓子疼,便停下不喝了,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正月初一晚上。”这人将水袋接过来,拧紧塞子。 祝盛安一惊。 离他落水,竟然已过去两天了。 他连忙急急地问:“那外面情况如何?” 这人笑了一声:“世子殿下,我救了你便在这山洞里守着,哪有空出去打听消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