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被里,祝盛安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嘴唇没有停下,从他的指尖一点一点吻下去,吻到指根,吻到他的掌心。 雀澜紧紧咬着嘴唇,忍不住将手握成了拳,不让他继续亲吻。 “不要这样。”他说。 “为什么?”祝盛安同他靠得很近,低声问。 “……”雀澜咬着嘴唇,难以启齿,半天才说,“太奇怪了……” 他的心跳得太快了,莫名的颤栗席卷了他整个身子,让他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知道若是殿下再吻下去,他就要失控了。 祝盛安轻声道:“哪里奇怪?” 他的手从雀澜的腰际往下滑:“是这里么?” 雀澜摇摇头,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嘴上仍说着:“殿下,不要。” 而后,他便再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摇摇晃晃,像乘着小舟,雀澜仰着头,一时迷离,一时狂乱,两手抓着祝盛安背上的衣料,将世子殿下的寝衣都抓皱了。 许久,被子才被掀开,祝盛安撑起身子,朗声让屋外的下人们备热水。 雀澜伏在柔软的褥子里,寝衣乱了,露出雪白的肩头。 他轻轻喘息着,脸颊贴着柔软的锦缎,额间沁出的细汗在缎面上留下了点点水印。 祝盛安伸出手,将他凌乱的鬓发拨到耳后,轻声道:“还成么?” 雀澜轻轻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开了。 下人们换了新的被褥,刘叔机灵得很,收走两条被,换成了条龙凤呈祥被面的大被子。 雀澜看见了,没作声,倒是祝盛安笑着说了一句:“这被面也太俗气了,明日换个鱼戏莲叶的。” 两人都睡下时,已到了后半夜。 雀澜面朝床里躺着,祝盛安就在他身后,一条胳膊搭在他腰上,揽着他,说:“再过两个月,就要到年节了。” “今年年节兴许回不去。”他说,“不过,能同你在一块儿,也足够了。” 雀澜轻声道:“自从跟着师父,每年年节都是和师父一起过的。” 祝盛安道:“就你们两个?那做些什么庆祝呢?” 雀澜正要说话,忽然耳朵一动,转过头来:“殿下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祝盛安闭了嘴,两人默契地一同屏息,凝神细听。 片刻,祝盛安小声说:“我没听见有什么声音。” 雀澜也奇怪地嘀咕:“这会儿我也没听见了,难道刚刚我听错了?” “许是你太累了。”祝盛安拍拍他的腰,“时候也不早了,明早起来再闲聊。歇息罢。” 雀澜转回了身,闭上眼睛。 帐中安安静静。片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