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动都拨人心弦。却又好像不明白这些勾人举动的真正含义。 不懂,便也不知道害羞。 可祝盛安是懂的,也做不到仗着他不懂而欺负他。他吭哧着,脸都红了:“……这里不能随便给男人看。没人教过你么?” 雀澜一愣,放下了头发。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尴尬。 祝盛安话已出口,才想起雀澜幼失怙恃,跟着个马虎师父长大,这话实实在在踩了人家的痛脚。 可重提似乎更加不妥,这话题太逾越,既然过了,就不能再提了。 他眼睛盯着船边的荷叶,根本不敢往雀澜那里看,干巴巴地说:“你也摘个莲蓬试试。” 雀澜抿了抿嘴:“不摘了。” 他站起身回了船篷,祝盛安从那背影里看出几分恼羞成怒,颇感无奈。 他哪知道雀澜连这些常识都没有,不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只怕雀澜还要做些更过分的惊人之举。 又想:不该说那句没有人教他,没有谁是愿意从小没有人教的。 “少夫人,怎么不同殿下一块儿摘莲蓬?”他听见船尾的刘叔在问雀澜。 祝盛安不由朝船篷里望了一眼,雀澜面色淡淡:“我是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乡巴佬,没见过莲蓬,不会摘。” 刘叔赶紧说:“少夫人这是淳朴天真嘛。您有什么不会的,让殿下教就是了。” 一面说,一面给祝盛安使眼色。 祝盛安也回到船篷里,坐在雀澜对面:“你一个莲蓬都没摘,真不摘了?” 雀澜没做声。 祝盛安瞥着他,假意道:“那就回画舫上。武泽,宋奇,划船。” 雀澜竟然毫无反应,抱着双臂看着船外。 祝盛安暗道一声棘手:这下真生气了,我还逗他说要回去,岂不是火上浇油。 武泽和宋奇分别到船头船尾划船,小船动了起来,往画舫悠悠驶去。 祝盛安咳了一声,探身到船篷外,折了一支荷花,递过去:“来都来了,总要带点什么回去罢。” 雀澜的脸仍对着船外,只斜过眼睛看了一眼递到自己跟前的荷花,道:“多谢殿下了。” 他说话仍是轻轻柔柔的,但那荷花一接过去,看也没看一眼,就放在了小方桌上。 “……”祝盛安尴尬地搔搔头,左顾右盼,一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武泽和宋奇在两头一边划船,一边看笑话,祝盛安看见了,粗声说:“看什么看,快划。” 小船很快回到了画舫边上,雀澜起身往外走,祝盛安这下机灵了,伸手去扶他。 可没等他碰到他的衣袖,雀澜一步跳上了画舫的舷梯,噔噔噔就走了上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