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身为奴才,就算是这宫中势力最大的奴才,但旁的大臣看他哪个不是带着不屑于鄙视的,可见言陌非但没有嫌弃他,还将他扶起来,关心他的伤,刘义眼里看着言陌便不同了。 “多谢言大人,奴才还是与大人一同前去吧,那位一见了陛下就没什么好事,大人曾经身为宫中最好的医官,去了兴许能帮上些什么。” 似乎正中对方下怀,言陌眸中闪过一道亮光,点头道:“好,那公公,我们快些过去吧。” 言陌与刘义到时,那椒房殿内殿地上的血渍还未除去,殿中当真是有打斗声,言陌进去一看,便见地面掉落一支带着血的玉簪。 这明显就是谢汝澜自残的凶器了。 而谢汝澜此时正被萧潜压倒在床榻上,本就单薄的衣襟宽松散开,露出大半□□肌肤,而他包扎起来的两只手腕更是被对方紧紧按在床头。 他们见到的便是皇帝陛下一手狠狠捏着谢汝澜的下颌,那怒气几乎要将屋顶给掀了。 二人匆忙跪下,低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事实上的确是言陌他们误会了,萧潜咬牙切齿地瞪着谢汝澜,道:“你要杀朕,朕从来不曾降罪于你,朕待你宽容,可你如何待朕?朕一碰你,你就要咬舌自尽……呵,谢汝澜,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整日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一心就知道死!就知道要杀了朕!” 谢汝澜唇边溢出血丝,但并不多,应当是咬舌前被及时遏制了,可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眸中全是红血丝,眼底一片乌青,憔悴的模样没有丝毫美感,就好像一具只知道仇恨的行尸走肉。 他死死地瞪着萧潜看,眸中的恨意似乎要将萧潜活活烧死。 萧潜不是不会心痛,他也是人,如今面对谢汝澜,他却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了。 自从萧邢宇死了之后谢汝澜便疯成这样,日日夜夜坐着发呆,不言不语,不吃不喝,除了发呆就是睡觉,半句话不说,心里只有一个执念—— 杀了萧潜为萧邢宇报仇,之后便去黄泉路上寻他。 但萧潜并不后悔杀了萧邢宇,只是从未想过谢汝澜会对萧邢宇的依恋这么深。 就好像他为之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唯一希望都被萧潜毁了,谢汝澜早已恨他入骨。 言陌的到来让萧潜冷静些许,他面色铁青,松开了对谢汝澜的禁锢,将这个短短一个月来便瘦的不像样的人放开,依旧是难掩怒气。 他咬牙切齿道:“谢汝澜,朕警告你最后一次,立后大典之前,你若是再胡来,朕,不但不会再宽恕你,这整个宫中的人都会跟你陪葬,就连你的那位师姐,傅太妃,还有萧邢宇的两个弟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