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邵松开手,对手下道:“找个太医过来,给咱们陛下看看。还有那晚上的庆功宴,别忘了叫陛下去。” 濮阳邵走后,赵异又吐出一口血来。 书香讥讽道:“陛下如此委曲求全,还真是出乎奴才意料。” 赵异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仰着头瘫倒道:“舒厢,你走吧。去别的地方。” 书香不解。 赵异道:“小怜是小怜,晏哥是晏哥,你是你。你不用与人相比。” 书香更困惑了,他缓缓靠近赵异,不明白陛下是怎么了。 赵异见他靠了过来,一下子翻身掐住了他的脖子。 书香挣扎起来。 赵异在方才的委曲求全里,突然想到对小怜和晏哥有威胁的不止是濮阳邵,还有胆敢诅咒小怜晏哥的舒厢。 过去他愚蠢,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现在沦为阶下囚,却开始防患于未然起来。 赵异毕竟刚受了伤,书香拼死挣扎下,挣脱了赵异。 书香猛地咳嗽,踢赵异几脚,赵异也没力气挣扎了。 在院子里玩玩具,不想玩了的赵岑来看儿子,见到书香踢赵异,连忙跑过去赶书香。 “不准欺负我儿子,走开,走,走开!” 书香见到太上皇,泣笑道:“他要杀我,我只是踢他几脚怎么了。” 赵岑道:“杀我,不踢儿子,杀我,不踢儿子……” 倒在地上的赵异,不知怎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成为阶下囚后,他就不爱哭了,总是笑,笑得讥嘲,笑得张狂。 这还是第一次,又落下了泪来。 书香擦了擦眼,没再做什么,孤零零的离开了。 天下之大,竟没有他容身之处。 他散漫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凤栖宫。 庆功宴的准备下人们很忙,他穿着太监服混了进来。 他突然很想去沐浴,想用贵妃娘娘的浴池沐浴。 陛下说他是夜壶,他不是,他把自己洗干净了。 不但把自己洗干净,浴池他也没弄脏的。不脏的。 书香混进了浴室,浴池里竟正好倒满了水。这是天意。 书香笑了下,缓缓步入了浴池中。 正殿里,下人说沐浴的水备好了,附近的宫人也离开了。 林笑却男儿身,为了不暴露这一点,每次洗浴都是请下人倒好水后远远地离开。 林笑却浅笑着点点头,下人红着脸退了下去。 书香淹没在浴池里,强迫自己不挣扎,不折腾,就这样淹死在浴池。 冬日热气缭绕,浴池里铺了很多很多的干花瓣,林笑却走进浴室,锁好门窗,缓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