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看着锦衣卫大肆地搜查,他怒目圆睁,唾沫横飞地斥责道: “谁他妈的敢搜我的船?这可是漕运总督衙门的船!你们不知道死活了吗!” 在万贤良的背后,响起冷若冰霜的声音: “说完了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万贤良整个人身形猛的一颤。 万贤良转过身,只见卿玉案双眸微微眯起,清秀的脸庞透着凌厉: “真是好久不见。” 折扇蓦地合拢。 为了见万贤良这位“老朋友”,他这回特地没有服用易音丹。 万贤良瞳孔骤缩,却不知道从哪里曾经听过,但当下他来不及让他细想了: “你是那个新来的监军?” 原来已经不怎么记得自己了啊。卿玉案嗤笑。 没关系。 他会一件、一件的帮万贤良全都记起来的。 随即一名锦衣卫上前恭敬地禀报:“监军大人,船上的货物已经卸完了,请您过目!” “知道了。” 卿玉案一摆手,示意将船舱打开。 万贤良迅速挡在卿玉案面前,义愤填膺地指责卿玉案的僭越,他大声呵斥: “不过小小六品通判,不过是有个监军名头,漕运的事情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搜我的船?” “哦?什么资格?”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意味。 卿玉案摆摆手,身旁的任平生将兵部的勘合与监察御史的令牌举起。 任平生笑嘻嘻地问道:“那你看,这个够不够证明啦?” 卿玉案手持折扇,笑容温润如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气势却是让人胆寒。 当时初到潼关,冶清昼送卿玉案了一份不大珍贵的礼物,说但凡他遇到棘手的事,可用来解忧。 如今卿玉案想来,果真如此。 冶清昼的御史之职,负责监察百官,能直接调动部分锦衣卫,必要时拥有生杀大权。 “你……你们……” 万贤良被他的话语吓得浑身一抖,大脑一片空白。 “拿下。” 卿玉案的话语不容置喙。 说罢,他便缓步走向漕船。 万贤良惊慌失措:“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安抚使!你们不能乱抓人。” 万贤良的护卫顿时蜂拥而上,欲擒贼擒王,将万贤良控制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贺迦楼,我是总督万欣荣的嫡子,我要是有半分不测,你肯定也好不了!” 万贤良被拖拽地踉跄不稳,一边挣扎,一边威胁似地大声嘶喊。 卿玉案的脚步滞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