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和卿玉案所说的那样,自己一直为灭门仇人行事。 “哈哈哈哈……”萧霁月不受控地大笑起来,他捂住自己的双眼笑了好久,才停歇下来: “原来你们都在骗我。” 容兰被萧霁月突兀的癫狂吓坏了。 他急忙扑倒在萧霁月脚边。 他强忍身上的痛楚,抬起头去看萧霁月,泪眼婆娑地说: “可是二公子从没有猜忌过大人,从没想害过大人啊,整个汝南侯府都是冤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见风使舵啊,大人。” 萧霁月他一把抓住容兰的衣襟,狠声质问: “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宫?!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容兰死命摇头:“在下不是故意为之。” “墙头草两面倒,怪不得比不上你师兄!”萧霁月冷嗤一声。 好棋,萧无崖下的真是一手好棋。 容兰挣扎几下,被一阵猛烈地冲击力震倒,旋即被掼到墙边,大口喘息起来。 听到萧霁月的这句话,他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颜色。 他不敢再抬头去看萧霁月。 不错,当时卿玉案杳无音信三年,是容兰主动离开汝南侯府,投奔势头更好的指挥使司。而容陵却一直忠心耿耿。 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等神思恢复一些清明,容兰双眸空洞地望着萧霁月: “可是大人不也是在利用二公子吗?” “我没想让他死的。” 萧霁月横抱起卿玉案,去试探他的鼻息,却是什么都探不出,卿玉案的身板薄的像纸,好似被蛀虫啃食掏空。 而目睹这一切的谢君绸冷眼以观,她倚着门框盯着萧霁月发疯般地带走卿玉案。 君臣一梦,今古空名。 美好是会被遗忘的,人们所共同铭记的是悲恸,是苦痛留下的烙印最深。 故此,几乎所有人忘记汝南侯的忠心,只记得他后来背叛了燕安王,觉得他两面三刀,背叛了全天下以为的诸君。 谢君绸的任务完成,她绕过地上的容兰,没分给任何同情的眼神。 窗棂交迭纷呈的光影打落在她的眉睫,投落一片阴翳: “但是那又如何呢,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谢君绸的语气,如她在战场杀敌时那般无情,她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身上的寒冷,似乎能冻结人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天子牺牲一条对自己不利饿的性命,不必大动干戈地赢取整个天下,有何不妥? 试问当朝权位高者,有哪个手里没沾血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