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极大的震撼,大骊的盛世创造者里竟然有个女官,且这个女官在当时的地位并不低,这本古籍甚至用万人之上来形容她。 可惜这位鸣雌侯只是昙花一现,现在想要找到关于她的记载,甚至要从这样古老的典籍里翻找只言片语。 谢灼又想到鸣雌侯的后人辅佐了高羡。 谢灼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却是是因为鸣雌侯后人这几个字最终选择了去河北道。 她被古籍上的鸣雌侯深深的迷住了,即使是那么十几个字,她也能想象到她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有才智,她看到了女人在乱世之中不是只能变成附属品,而是可以做一番大事业。 河北道那位素未谋面的鸣雌侯后人,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希望你和初代鸣雌侯一般吧。 离开长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谢灼心中藏有无限期待。 她的表妹阙之桃,也就是之前那位青色襦裙,打油诗事件的共犯。 她似乎很不能相信谢灼只是穿的素净了一点,抱着一个木盒子进了宫,就要和她还有她的大兄二兄一起离开长安了。 其实说起阙之桃和她的两个兄弟为什么会在谢灼家中,也是偶然。 阙之桃加本在江南道,几年前家道中落,父母皆逝,兄妹三人这才厚着脸皮来到长安投靠谢琦。 说起来谢琦和他们的亲缘关系也是已经很淡了,杨角起义军进城时,因为谢琦的缘故,兄妹三人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 只是如今谢琦夫妇一走,他们在长安就再无依靠,打算去投奔更是远亲的裴倔。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的打算,都知道裴倔名声不好,若是不能寻个地方安生的过日子,再去蕲州是他们的最后底牌。 阙之桃收拾东西的手没有停,“阿姐,圣人就这么允了?” 谢灼拿起一只磨的锋利的发簪,“你当真以为一首诗就足以让圣人同意吗?我后脚就将家中典籍,金银古玩入数上交,这件事才算彻底稳妥。” 阙之桃这些日子已经逐渐把谢灼当成了主心骨,她感觉的到谢灼变了,变的非常的有主见。 阙之桃拿起一根金条,“圣人还送来了马车和金银若干,为何不送我们些米粮呢。” 谢灼嗤笑,“长安很缺粮的,圣人怎么舍得?你知道如今的米价已经一万钱一斗了吗?” 阙之桃眼睛瞪的大大的,“一.一万钱一斗?普通百姓如何吃得起。” 说完她又低头,“那这些金银也买不了几斗米呢。” 谢灼感叹,“米可比钱金贵啊。” “阿姐,真的去河北道吗?”屋外传来阙家兄弟二人的声音。 “不去河北道又能去哪里呢?” 阙家兄弟也低头不语,如今长安盯着他们的人太多,杨角又表现出对于谢琦的惋惜与不舍。 一群没文化的庄稼人,私盐贩当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文化的人首先会被排挤,更何况他们现在无人所依。 这世道,活下去可真难啊。 * 日子很快到了谢灼出发的日子,杨角或许是看在谢灼懂事乖巧主动献上家中财物,又或许是念着谢琦的知遇之恩。 他精心挑选了受过谢家恩惠的神策军护送谢灼一行人。 到了蕲州脚下,那神策军方才离去。 阙之桃一路悬着的心也才放了下来,“我真怕来的是假的神策军,会做些什么粗鲁之事。”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