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始还半信半疑的觉得温寺儒在装,但温寺儒默默流了一路到家也不停,他感觉那泪水成吨重,都要变成大海将他淹没了。 不过,任以恣当时没有太过于在意,只觉得是温寺儒的把戏。 但现在任以恣的心,有微微拉扯着痛的感觉,因为温寺儒哭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那白皙的俊脸上,眼尾、鼻头和下巴都通红,潋滟的水光混着血漾在桃花瓣一样的眸眼里,简直就是瓷娃娃一样,楚楚可怜,像是要碎了一般。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是任以恣欺负了他。 医生带着暧昧和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眼神开始在他跟温寺儒两人之间游走。 任以恣:??? 他用眼神抗议:你看明白了吗?是温寺儒在欺负我!我被温寺儒强行押了回来! 医生一副不信的样子。 任以恣的脑子里毫无征兆的闪过一丝荒谬的想法:他可能这辈子也逃不开与温寺儒的羁绊了。 他可能要暴溺在温寺儒看似温柔,实则威胁的攻势下了,再也无法逃脱,他只能认命。 家庭医生在任以恣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就已经给温寺儒的左眼仔细贴好正方形的白色纱布了,那纱布上渗出了一点血印子。 医生包扎好,就在温寺儒的示意下悄悄离开了。 半夜,任以恣被温寺儒面对面拥抱着,他几乎挣脱不开那怀抱,也不知道温寺儒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用任以恣的话说就是:一天天的,有使不完的牛劲。 他被迫与温寺儒对视。 温寺儒这段时间头发长长了不少,碎发已经完全遮住了眼睛,这种发型放普通人身上都是灾难性的难看,显得很没精神。 而温寺儒却自带一种慵懒随意感,简直是美得雌雄莫辩,搭配上他一只眼睛被纱布遮住,一只眼睛微红湿润,像是兔子的眼睛一样,显得病娇感十足。 那眼神含情脉脉的与任以恣对视,他在被窝里握住任以恣的手,说着胡话:“别离开我,哥哥。” 任以恣心尖一跳,他认命般闭上眼睛:“你锁得住我这个人,你锁的住我的心吗?” 温寺儒蹭过来,细软的头发痒痒的蹭到任以恣的脸上,哀求般说:“所以。求你,爱我.......” 任以恣心里微颤,他不知作何表示,只好装睡。 就当任以恣以为他们会一直下去时,一个大转机出现了。 奶奶给他发消息说来鹏城看他。 【奶奶】阿恣啊,你是不是还有十几天就高考了?奶奶买了来鹏城的票,这两三周里,你就走读上学吧,奶奶给你专门做饭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