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双腿没有力气,但还是能感觉到痛的,尤其是刚才磕到的膝盖在地板上磨蹭着,痛得阿澜月小脸都白了,红着眼睛直吸气。 门外的人又在担心的敲门,“月儿,你没事的话就回答我一声,好不好,我担心你,你有没有摔伤自己?” 阿澜月这回打定主意不再开口了,废了好大的劲,终于靠着自己的力量坐上了轮椅,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他等到自己平复了呼吸之后,才自己摇着轮椅,来到了门边。 “月儿,月儿……” 阿澜月忽的一把将门打开来,外面的阳光顿时照射进来,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后冷静自若的说道,“请赵将军让开一下,我想出去。” 赵隶棠俯下身子平视他,目光在他脸上身上打量了好几圈,“是不是摔到了?有没有受伤?” 阿澜月别开头,“我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没什么知觉的。” “碰到腿了?” 赵隶棠不在乎他故意冷冰冰的语气,半蹲在他身侧,伸手顺着他的腿部轻轻揉了把。 膝盖被触痛,阿澜月“嘶”了一声然后紧紧蹙眉,想把腿缩回来可是又做不到。 “膝盖痛吗?”赵隶棠连忙避开他的膝盖,然后慢慢把他的裤腿往上撩起来,这才看见他的膝盖处都已经微微红肿了,甚至有一块凸起红的快要破皮了。 赵隶棠瞬间心疼不已,在心中责怪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推门进去照顾好他,那样他肯定就不会把自己 摔伤了。 可是随后,赵隶棠却又发现了不对劲,阿澜月的膝盖和腿上很明显的还有很多陈年旧伤,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造成的,应该是常年的被磕磕碰碰,才会留下这些印记。 伸手在那些伤痕上轻轻的抚过,赵隶棠抬起眼睛看着他,问道,“这些伤……都是怎么弄得?” 阿澜月不说话,想自己把裤腿放下来遮住,可是被赵隶棠握住了手不让他动。 赵隶棠可以想象得到,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他肯定尝试过很多次想要站起来,或是想要自己照顾自己,那么经常摔倒或是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些日子,肯定痛苦又难熬,他一个人都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恰好此时院落中又传来了动静,是江逾白匆匆忙忙的推开自己的房门就跑了出来。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江逾白头发乱着,先是咋咋呼呼的跑到裴争和沈十九的房门口“梆梆梆”的敲门。 十九!十九快起床!十九十九十九! 门被裴争铁青着脸拉开,一掌就要往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