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厉害。 “将军,你醒了!” 阿澜月一直抬手替赵隶棠遮挡着头顶的阳光,现在看到他终于醒来,眼中满是惊喜。 “来,将军,你先喝口水吧。” 阿澜月单手去给赵隶棠喂水,因为他的另只胳膊也受了重伤。 赵隶棠嗓子确实干得难受了,他喝了一小口水后,便把水壶推给了阿澜月。 阿澜月笑着把水壶拧上了,“将军,我刚才已经喝过了。” 赵隶棠点点头,没有言语,随后又看了看阿澜月胳膊上的伤势,也已经被他自己包扎好了。 幸而阿澜月身上还一直带着先前给赵隶棠治伤时用的药物,但其实药剂的量已经所剩不多了,阿澜月全都给赵隶棠用了,自己胳膊上的伤只是用布包起来了而已。 两人又稍稍休息了一会,便不得已起身赶路了。 现在他们没了马,水也所剩无几,只能靠着双腿走出这片荒漠。 赵隶棠带着阿澜月绕着几座沙丘胡乱的走着,像是在走什么阵法一样,走了大半天之后,两人终于算是绕出了那片死亡地带。 可是等待他们的,还是茫茫没有尽头的沙丘,沙丘,沙丘。 因为赵隶棠腿受了伤,并不能走得很快,不然伤口会被撕裂的更大。 阿澜月一直搀扶着赵隶棠,两人的身体紧紧依偎着,赵隶棠也将手一直搭在阿澜月的肩上。 渴了时,两人会轮流喝一口水壶中的水,其实只是湿润一下干涸的嘴唇而已。 纵使这样,水还是在第三日的晚上被喝光了。 这一晚的月光很是皎洁明亮,两个筋疲力尽的人,仰躺在一处沙丘上,看夜空,看星星,看月亮。 看着看着,赵隶棠突然开口唤了一声,“阿澜月。” “将军……”阿澜月声音很轻,似乎是没什么力气了,“我在……” “我好像错了。” 赵隶棠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然后看着那亮如银盘的圆月,极小幅度的牵动了一下嘴角。 阿澜月眼睛瞬间湿了,他听懂了将军说的话,也听懂了将军没说的话。 我好像错了,错怪你了,误会你了。 他等这句话等了多久,等赵隶棠的一个相信等了多久,久到他以为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再回到以前,都无法再名正言顺的追随将军的脚步,没想到,将军终于还是信了他。 阿澜月翻了个身,背对着赵隶棠,把流下的眼泪全都埋进沙子里。 “睡吧,”赵隶棠道,“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兴许是赵隶棠的那一句话,给了阿澜月莫大的鼓舞和信念。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