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勺子转了个方向,凑到了祁长忆唇边。 “张嘴。” 祁长忆解释,“我已经吃饱啦,这是专门给裴哥哥做的。” 裴争手举着没动,“你帮我尝尝,是不是已经冷了。” 祁长忆以为粥真的冷掉了,乖乖张开小口“啊呜”吃掉了勺子的白粥,明明还是温热的。 勺子在那条小舌头上微微压了压,然后才抽出来,蹭的祁长忆嘴角处沾了些白色。 祁长忆浑然不觉,喉咙滚动了两下将白粥咽下,“没有冷掉呀,不冷不热正好的。” 见裴争盯着自己不说话,祁长忆晃了晃他的手臂,“裴哥哥,怎么啦?” 裴争点了点自己的唇角,“这里。” 祁长忆伸手就要去摸自己的嘴角,被裴争把手按了下来,然后后脑勺被只手扣着拉近,眼前的人忽的就凑了过来。 只是感到唇角被个湿湿热热的东西舔了下,然后迅速的就被松开了。 祁长忆眼眸还微微睁着,呼吸不稳,就见裴争已经开始用他用过的那个勺子慢条斯理的暍粥了。 “粥不错,”裴争眼尾满是笑意,“很甜。” 祁长忆两颊飞上两朵红云,低着头嘟嘟囔囔,“根本就不甜,都没有放糖” 粥吃完了后,空荡荡的胃果然热腾了些,浑身的疲乏都被赶走了,尤其是怀里的猫换成了跟猫一样的小人儿,抱着揉着更舒心。 裴争重新坐回了案桌后,那些奏折是看完了,但是还要总结出来呈给皇上过目,偏偏这些奏折大半都是弹奏自己的,还有几本正是太子的那些同党所写。 若是写了些旁的事情,裴争还不至于如此生气,那些奏折除了控诉他,还捎帯着说了些祁长忆的事情,无外乎祸乱朝纲败坏风气,无才无德迷惑君心。 更有甚者,还扬言说裴争在边疆之际,联合着安里城的一些官员,毫无人性的压榨难民,变相的使得安里城失守,最后怕事情暴露,一把火烧了安里城的官员和权贵。 罪行写的有鼻子有眼,声泪倶下,若是皇上亲自看了,不知道会对自己如此信赖的丞相大人作何感想。 但是裴争又想,这些奏折皇上真的是一点都没动过就送来了自己府上吗?还是说知道内容了然后故意为之? 裴争捏了捏眉心,现在边疆的战乱这么危急,朝的这些人还在伺机而动,尤其是看着皇上大限将至,一个个的都变得胆大妄为起来。 要不是还有自己在压着,恐怕都有人敢直接去逼着皇上退位了。 祁长忆就窝在裴争怀里,正在看着本李玉找给他的小人书,微微抬头看到裴争在揉捏眉心,便悄悄的把医书放到了腿上,然后抬起胳膊来替他揉捏太阳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