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争并不在意他的回答是什么,他只要还肯跟自己说话就好。 “是吗?可是你昨日还叫了我的名字。” 裴争呼吸洒在小人儿耳畔,“叫了好多次。” 祁长忆声音微弱的反驳,“没有我没有的” 他心头涌上一阵委屈,不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委屈,记起来的所有的事情,他都觉得委屈。 小人儿眼角湿润了些,强忍着不愿意让眼泪掉下来。 裴争忙道,“好,你没有,是我听错了对不对?心肝乖,不要哭。” 小人儿听见裴争轻柔的哄声,不知道怎么眼泪就决了堤。 “我我不是心肝我有名字的我叫祁长忆我都想起来了的” “都想起来了?”裴争道,“可是,你怎么能忘了,你是我的小心肝。” 祁长忆突然就觉得头痛起来,他不是都记起了吗?怎么好像还有些事情忘记了呢?可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除了是祁长忆,还是谁? “我头痛好痛啊” 祁长忆抱着自己的头,眉头紧紧皱起来。 而裴争记着沈欢的话,小人儿现在记忆可能会有些混乱,所以不能逼得他太紧,要给他慢慢记起的时间。 裴争看着蜷缩着的小人儿,顾不得其他,伸手把他抱了起来,给他轻轻揉捏着太阳穴。 “好了,痛就不想了,忘就忘了,我们不想了好不好?” 这时沈欢从外面进来了,她刚才是去给祁长忆端药去了,进来时正巧听见了裴争的话。 把药给祁长忆暍了,那药有镇定心神的功效,他的头不再痛了,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沈欢与裴争出了营帐。 “裴大人,您刚才说什么,忘就忘了?不想了?您不想让他记起沈十九身上发生的事了?” “我更不想逼他。” “可是,他现在连我也都不记得了。” 沈欢深深叹了口气,看了眼远处没有边界的沙丘。 “裴大人,你说我们还能找得到吗?” 裴争眼尾微微眯起,“嗯。” 一定能找到。 第二天一早,队列继续行进起来。 祁长忆昨晚醒了一次后,白天一整天都没有意识,喂药的事情还是裴争来的,沈欢已经没有那么惊讶了。 又继续走了两天,都没有看到过绿洲的影子,并且队列的人都渐渐变得有些疲惫了,他们帯的水和食物也一直在慢慢减少。 不过据向导所说,他们这趟还算是很幸运的,没有遇上过流沙,也没有碰到过沙尘暴。 晚上士兵们再次搭好了营帐,将要准备各自休息。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