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到了前面来。 “跟在后面做什么?” 小孩低着头,不吭声。 “你叫……”赵隶棠仔细想了想,还是没记起来。 月奴。”小孩轻声回答。 “月,奴。”赵隶棠跟着念了遍,“你是卖了身的奴隶?” 月奴点点头,抬起手来擦了把脏兮兮的脸,却把脸上擦的更脏了。 赵隶棠对着武泉吩咐,“绐他拿块干净的手帕。” 武泉把手帕递了过去,月奴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然后看着赵隶棠没有动。 赵隶棠扬了扬下巴,“擦擦脸。” 月奴这才用手帕擦起脸来,擦的很是认真,脸皮都被擦的有些微红了,他才停手。 脸上是干净了,手帕却变得脏兮兮了,他把手帕小心的叠好,还要递还给赵隶棠。 赵隶棠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脸,素素白白的很是清秀,但是左眼旁却有个很明显的月牙胎记。 有些人可能会很在意这些奇怪的与生俱来的印记,他们认为这是不吉利的象征。 但是赵隶棠并不以为意。 他没接手帕,“你留着吧。” 随后赵隶棠转身利落的上了马,“回家去吧,你现在没有主子了,算是自由身,回你原本的家去,别再跟着了。” 说完马奔了出去,军队也快步跑起来跟了上去。 漫天的尘土飞扬起来,迷了月奴的眼睛,他形单影只的站在宽阔的道路央,眼泪流了满脸。 军队继续行进着,赵隶棠坐在马上,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他却感觉越来越痛起来。 并且还伴随着头脑晕眩的感觉一阵阵袭上来,终于他眼前一黑,直接从马上跌了下去。 “将军!” 武泉赶紧喊停军队,所有人原地待命。 他懂些医术,给赵隶棠把了把脉,可是这种毒他闻所未闻,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眼下离得帝都城已经不远了,应该快马加鞭赶回去,然后请江太医来看,说不定会有办法。 可是将军现在已经晕过去了,根本没办法骑马了啊。 “让一让!让一让啊!” 身后传来呼喊声,伴随着马的嘶鸣声。 —辆马车跌跌撞撞的驶了过来,停在了赵隶棠的旁边。 月奴从马车上跳下来,因为力气太小,赶马车费了好些功夫,现下脸色有些微红。 “让……将军上马车吧……这样……快一些……” 武泉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一个小孩,哪里弄来的马车? 月奴解释道,“我不会骑马……这马车是从路过的商队那里买来的,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