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糖葫芦,是方才醒花买来的。 “困倦?”容晨为小夫人披上狐裘,往外看夜色,再看看小夫人,“明月倚楼星宇伴。”附耳咬下耳垂,“若是累了,也可回去。” “不行,我还能再忍忍!”江之晏觉得自己还能坚持,撑着身子坐直起来,一口咬下一个糖葫芦,酸的后槽牙打颤人也清醒起来。 “若是今日不玩尽兴,那要等明年哩!”固执的以为只要不睡,这热闹就不会过去。 容晨无奈,“好好好。” 反正明日也不必上朝,陪着小夫人也无妨。 但不常熬夜的人终是在子时后就被周公拽进梦里,连续打几个哈切后就窝在夫君怀里,头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 容晨无奈,将小夫人抱起。再叫醒花过来披上狐裘,就这样抱着人回去。 这一睡错过好多,醒来已然是第二天中午。 “我,我睡过头了!”江之晏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掀开床帐下去,果然天已经大亮。 “哎呀,天亮了。” 小笨蛋懊恼的挠头,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热闹早就跑光。 “夫人,醒了。”容晨进来,见小夫人独坐床上一脸恼色,便知其心中所想。小四方步慢悠悠踱步过去,笑道,“外边的灯笼都拆了。” “啊!”听见灯笼拆完,江之晏顾不得刚从床上下来只着亵衣,慌慌张张就想跑出去看。 跑到门口,棉门帘掀开一角往外探头。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日头正当中照下来,其余的什么都不剩。 “热闹都过了。” “热闹必定是会过的。”容晨从身后为小夫人披上狐裘,拉下掀开棉门帘的手。莫叫愁寂冷风伤到小夫人。 江之晏还是觉得,若是不睡的话,热闹就能拉长一些,再拉长一些。“是啊,热闹都会过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但散时,还是难过。 “夫人莫要如此想,热闹过便是极好。若人生一直都是热闹,你就品不出热闹的滋味。”容晨拉着人回来,安抚道,“你我还有很多热闹,过几日再尝另外的。” 江之晏:“也是。” 开朝后,因为两广之事容晨也有些忙。 这些事情还不是容名能帮忙,就只能容晨去处置。而且因为贪腐的证据是荀衢递上来,自然也该与他商议。 两人从御书房出来,正打算各自回去。 下台阶时,荀衢又故意靠近, “你这身上香味好重。”容晨皱眉,忍不住离荀衢远一点。这样重的香味,也闻不出什么。 有些甜但闻久后又觉得有些涩,反正不是很好闻。M.daOJUhUisHoU.cOM